一觉醒来,池渊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恢复地差不多了,而且身上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伤口处只传来轻微的痒意,就像是伤口落疤时候的感觉一样。
就在池渊有些纳闷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睡眠舱里,而是躺在雌虫的怀中,并且枕着对方的柔韧而结实的胸膛,因为这种姿势熟悉又陌生,池渊微微怔忪了一下,才坐了起来。
池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在一夜之间,几乎完全变了模样,虽然不至于好全,但也露出了粉红色的嫩肉,这是快要长好的标志。
池渊感觉到不可思议,因为这里不能携带医疗舱,而简单的消毒用品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突然池渊回想起了什么,他昨晚睡去之前,确实有某种异样的知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的伤口是因为雌虫的原因才.......
这一瞬间,池渊脸上的神色变幻了数次,最终定格一个面无表情的微笑上。
下一刻,池渊便朝向佯睡的雌虫淡淡开口道:“我有准你触碰我吗?”
事实上,池渊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好的,不过因为自己的伤口大多在身体的各处,让他在对雌虫的所作所为多了几分微妙的感觉。
听到他的话,洛斯兰也无奈地睁开了闭着的双眼,然后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道:“我只是想帮你疗伤而已,这是最方便的方式了。”
洛斯兰确实没有说谎,雌虫不仅恢复力惊人,连体、液也能有这样的效果,不过低级的雌虫是无法做到这一点,只有高级的雌虫才能如此,像洛斯兰这样的顶尖S级雌虫才能让池渊的伤口能在一夜之间好地差不多。
当然这是洛斯兰第一次试验,只是因为雄虫的缘故,这其中也隐藏着洛斯兰的小小私心,然而他在亲吻雄虫伤口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那种旖旎的心思,反而心疼的感觉占了上风。
听到雌虫的话,池渊倒是想到些什么,在原著中,确实提及过这一点,这大约也是主角为什么一直能够饱受虐待,却还能够勉强坚持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池渊眸色一暗,他很快压下刚才微妙的心绪,面对雌虫一直凝视的目光,脸上的神色越发冷然了一些:“虽然很感谢,不过我希望这样亲密的行为不要有下一次了,无论......因为什么。”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池渊便转身离开了原地,其实他并不是因为小说情节对于对方的迁怒,只是他觉得这样太近了,他和雌虫并不应该有这样亲近的行为,这不是朋友之间的距离。
如果说昨天还不算明显的话,那么池渊现在也完全清楚了,雌虫仍然喜欢着他......甚至远不止他表现的那样。
......
五号正在艰难地喘息着,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支撑他继续飞行,寻找到一个还算隐蔽的位置后,他才歇了第一口气,此刻他残破的翅翼还有骨翼断裂的痕迹。
就在这时,与往常一样,他听到天空中准时传来的声音。
但也因此,五号无比绝望地确定了目前的状况,除却他之外,他的两名“同盟者”都在一夕之间死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到这一步,还是一只雄虫造成的!
就在昨天他和一区另外的两个选手发现那只特殊的一号选手随机出现在他们所在的区域里,便狂喜不已,对方身上的500积分几乎代表着出塔的半个钥匙,没有谁会轻易放弃。
很快他们形成了短暂的同盟,因为他们知道曾经身为塔主的虫子实力一定不会太差,谁也不想成为第一个探路者,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在了其他选手的身上。
原本这样的计划完美无缺,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仿佛猜出了他们的想法一般,在快速杀死了十八号,并没有和十号打起来,相反在拉拢了对方之后,还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找到了他们所藏的位置。
一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只雄虫,并且还有着相当匪夷所思的攻击方式时,五号还能感觉到一阵心惊胆战,不过幸好的是,在自己慌忙逃窜之后,对方并没有追上来,但五号还是慌不择路地离开了自己曾经所在的一区。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伤势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地步,在这种地方,根本就不会有时间给他休养生息,一旦遭遇其他的选手,就是一个死字,所以在权衡之下,五号一头钻入了三区。
这是曾经的挑战之王之前所在的区域,没有任何虫子想和他碰上面,在一个星期前,对方突然回归之后,他所在的三区便再也没有一只虫子敢进来,不过昨天对方离开了三区,所以五号选择到这里躲避,因为即使挑战之王离开了这里,也没有任何虫子进来。
相比起一区周边的几个区域密集的选手数量,这里看上去很安全。
希望挑战之王不要介意他的冒犯。
五号暗暗祈祷着。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此刻还在七区的雌虫在看到他的印记出现在三区,他晃动的长发之下,脸上泛起了一抹奇异的微笑。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返回自己的三区,因为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而看到他举动的塔外的观众都忍不住发出疑问:
【好奇怪,他为什么昨晚到了七区之后,又去旁边的十区?】
【不知道,大家都去一区周边的二区、三区、四区,只有他往边缘走。】
【对,而且他一周以来从来没有做任何的事情,怎么会在昨天突然动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