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澈自然答应了和硕公主的请求,可皇上是没想过请雪澈这样一个深闺姑娘来帮他处理这样重大的事情的,和硕公主便带着雪澈进宫,要她藏在帐子后头,而和硕公主让人喊了父皇过来,跟父皇一起吃茶说事儿。
雪澈在帐子背后拿出来自己的罗盘开始做法。
她虽然隔着帐子,但皇上身上的真龙之气浓厚,她尝试了一番,倒是很快就查看出事情的关键所在。
皇上之所以会心绪不宁,乃是感知到了北边战事又要起来,只怕有小国侵犯,这个国家虽然实力不强,但很是阴狠,擅长阴毒,若是蓄意来侵犯的话,也会导致不少的损害。
等皇上一走,雪澈便把自己算出来的事情告诉和硕,和硕立即去找了父皇。
可皇上并不信:“你听谁说的?朝堂之事,你一个女孩儿莫要枉驾揣测。”
和硕有些着急:“父皇!裴雪澈便是上次救了我的女孩儿,纵然您不信,可小心使得万年船,原本那梁国之人就阴险狡诈……”
皇上沉吟一番才道:“朕知道了。”
不久之后皇上派人去了北边,谁知道那梁国当真起了心思,只是我方有心事先预备着,一举把梁国混进来的奸细给捉拿了,那梁国奸细正打算在北方小城井水里偷渡杀害边关的将士,幸好被阻止了,否则也是祸事一桩!
此事之后,皇上大为高兴,也不再做噩梦了,立即要赏赐裴雪澈,可却又从和硕那里得知裴雪澈的父亲裴政竟然为了个妾氏与夫人和离,此事夫人带着女儿自立门户,裴舟也跟着母亲住,与父亲不来往了。
皇上很看重嫡庶之分,此事忍不住斥道:“这个裴政也是胡闹!”
但他哪里有空闲为了裴政的家事去做什么,何况如今裴政与周氏已经和离,他也不能再怎么样。
最终,皇上奖赏了裴舟,提拔他做了贴身侍卫,倒是给裴家带来了荣耀。
朝上官员纷纷恭喜裴政,可如今裴舟连家都不回,就算是被皇上重用了,裴政也高兴不起了,只觉得旁人都在笑话他。
他想到裴舟就心梗,更是觉得裴政不肯回来全是因着周氏挑唆。
晚上柳氏劝道:“老爷,周文岫竟然如此不把您放在眼里,您才是一家之主,舟哥儿跟雪澈再怎么也不该不回来看望您和老太太,两个孩子都是懂事的,想必是他们的母亲教唆了他们。”
裴政越想越气,去书一封,在上面大骂周氏挑唆裴家的儿女。
“若你再不知悔改,澈儿与舟儿不回来,往后裴家便与他们断绝关系!裴家的族谱上在没有他们的名字!”
一个人被家族开除,死后亡魂该去哪里都不知道!
裴政说的也是气话,可周氏却气得不行,难得把日子过得好了起来,裴政竟然又这般辱骂她,孩子不肯回去是她教唆的么?那是孩子自己看到了亲生父亲的为人,不愿意回去!
周氏还没说什么,雪澈跟裴舟便瞧见了母亲伤心的样子,再一看到那信更是冷笑。
他啪地拍了下桌子:“娘,您莫要伤心,这世上人都是靠自己拼搏出来的,我去战场之事不知道多少人是自幼便孤身一人,郑副将自小便是被人遗弃了的,谁人知道他属于哪个家族?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打出来一片天地,将来死后自然会被万人瞻仰,又何苦非要入什么祖坟呢?那没本事的,一大家子死在一处,不过是互相指责嘲笑,那有本事的,就是孤身一人又如何?更何苦,我陪着您和妹妹,我们三人相亲相爱,一家子热热闹闹,理他做什么?”
周氏心里宽慰许多,忍不住靠在儿子肩头哭一场:“我若是早有我儿觉悟,从前也不至于被那柳氏拿捏至此!”
裴政的一封信什么水花都没有掀起来,反倒是人人都在传,有人要给周氏介绍人家。
有一位丧妻的富商,人物相貌都不错,生意头脑也厉害,跟周氏很是相配。
其实裴舟跟雪澈也支持母亲再嫁,这却让裴政犹如心梗!
周氏是他的正妻啊!怎能与旁人接触?
晚上,裴政如何都安宁不下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段时间以来,自从周氏走了之后,家里确实没有女人的纷争了,柳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也在做生意,赚了不少的钱,女儿霜言又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妃,但为何他总觉得过得并不好呢?
柳氏眼看着府上只有自己得宠,可裴政却对她越来越心不在焉,甚至好几次都在书房里睡着不肯去她房中。
而柳氏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感觉自己肚子圆得厉害,且种种症状都与当初怀裴霜言时一模一样。
这一胎,莫不是还是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