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从前看小说的时候,看到描述说什么过电、说什么会不自觉的从嗓子里溢出声音等等……他只觉夸张。
但现在亲身上阵了,郁清就觉得太太们是真的一点都不夸大。
当他的骨头隔着层皮肉被咬住时,郁清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细微的电流过得酥麻,就连指尖都绷着任由无形的电流噼里啪啦的肆虐。
他咬着唇,却红了眼眶,想说疼,可人是他撩拨的,他什么都不能说。
郁清只能抓住了裴予的肩膀,任由这无声的气氛胜过所有的情话。
他不知道时间究竟走了多久,好像很短,但其实又仿佛很长。
等裴予松开他的时候,郁清很不争气的化作了滩泥软下去,又想要避开裴予一点。
可裴予却不容许他后退一分一毫。
那只大手就压在他的腰后,像一颗钉子一样,牢牢的将他禁锢住。
郁清服软,耳后红了一片告饶:“叔叔……”
裴予没说话,也没松手。
他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片白皙的锁骨上唯一的一抹深色。
有一圈牙印围绕在那抹色彩外,像是条锁链将其圈在自己的地界里。
裴予昨晚说的话的确不只是吓唬什么都不懂,只一昧的想要黏着他的郁清。
他真的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定力更是不够强。
从前是没有戳破那张窗户纸,他还可以用无数的道德理念去给自己洗脑,用条条框框束缚自己。
现在郁清自己撞上来了,就一如十四年前的时候。
那一次,他得到了新的名字,找到了属于他的时间。
而这一次……
裴予将手拿开,却把自己的脑袋埋了上去。
八天不见,会思念的,不是只有郁清一个。
郁清察觉到他收了獠牙和利爪,但架不住他们彼此间过热的温度,可他真的是完全不敢动。
连挣扎都不敢的那种。
大家都是男人,都清楚,这要是动一下,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所以郁清只能变成一只被捏住了四肢的猫,任由裴予“吸猫”。
也许是因为没了别的触碰和动作,两人之间安静下来了后,郁清过快的心跳声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郁清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手覆在了裴予的后脑,学着裴予平时的样子,慢慢的给抚着裴予的发尾。
裴予的头发也很软,他看着是那种不好相与的人,身上的肌肉线条也的确梆硬,但头发却出人意料的顺滑柔软。
郁清好像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裴予总喜欢捻着他的头发玩了。
因为裴予的头发手感就很好,郁清也忍不住想要一直揉下去。
等他玩了会儿裴予的头发后,他们彼此之间也冷静了不少,至少郁清是没什么感觉了。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尴尬:“叔叔,你怎么了嘛?”
裴予答:“想听你的声音。”
郁清微怔。
他卷着裴予头发的手停住,有些不确定道:“那我跟你说说话?”
裴予应声。
突然这么一下,郁清其实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的。
但好在他是个社交小能手,不过片刻就立马组织好了语言。
他把这些天上网冲浪吃到的瓜一个个跟裴予说了,无论好坏,其中还掺杂了他自己的评价。
裴予没松开他,郁清就只能窝在他怀里给他讲故事。
裴予也不吭声,就这么听着。
听郁清说了一个又一个。
“……说起来,方奕,你还记得吗?”
裴予不动声色的应了声。
郁清继续说:“他前几天被曝和他那个师弟,小天那什么……”
郁清组织了一下措辞,尽量让自己听上去一本正经:“为爱鼓掌过。”
其实这些话,他跟林姐两个人说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可到了裴予跟前,就莫名的更加不对味。
好像说出来,就会脏了谁的耳朵一样。
“我就说方奕那人看上去不像是那种跟古代武侠片一样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人。”郁清唏嘘:“原来是因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吐槽:“这枕边风吹的,让我的心情就像是今天的天气一样。”
裴予闻言,抬眸看了眼窗外。
今天变天。
但无雨,是个阴天。
见他终于愿意抬头了,郁清便弯眼,语气都轻快了几分:“还有啊,虹妃那边说我拍照穿过的那件蝴蝶衣要拿出来拍卖。”
裴予重复了三个字:“你穿过的。”
郁清没有察觉:“对啊,因为那件衣服仅此一件,是虹妃那边为了拍摄‘落晖’系列特意制作出来的,后续也用不上了,没有必要留着。”
裴予说了声好。
郁清刚想问他好什么,裴予又问:“下午想去哪?”
郁清的注意力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成功转移:“不知道诶。”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震了震。
郁清掏出来看了眼,是夏导问他要不要提前来第一个拍摄点采采风。
古城是还没建好,不过小说里有五分之一的场景是不在古城的,所以他们可以先拍这五分之一。
夏导:这里挺漂亮的,茶也很好喝。
夏导:听说你这几天没有工作,可以过来玩一下。
他还发了一个定位给郁清,是一个农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