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捏住她的脖颈,拎到自己眼前,嗓音被怒火烧得发哑,“要我少管就为了偷溜出来穿其他男人的衬衣?”
蒋心若瞬间惊醒,反射性地揪紧衬衫前襟,解释说:“这是恬恬的……”
“孟恬什么时候变性了?”杨程奕越看她身上这件衬衣越觉得刺眼,空着的那只手不由分说地往下扯,“先脱下来。”
“你别动我。”蒋心若彻底,挣扎着喊,“疼疼疼……”
手上温软的触感使他蓦地一僵。
蒋心若现在正被他抵在门上,衬衫纽扣自上崩开两颗,虚挂在身上,露出胸前大片肌肤,雪白生嫩,好似夏日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在眼前。
他……现在在做什么?
杨程奕慢慢地平复呼吸,咳嗽两声清过嗓子,脱下自己的西装裹在她的身上,怒意未减,“先去换衣服。”
蒋心若仍是那副彻底傻掉的表情,他刚撤手,她的身体就失去支撑,沿着房门软软地往下滑。
杨程奕急忙扶住,没好气地问:“吓着了?”
蒋心若双手捂脸,委屈地发出一声呜咽。
“不许哭。”杨程奕闭了下眼,神色无奈地缓下口气,试图晓之以情,“自己好好想想,要不是你先骗我,我怎么会这么生气?”
蒋心若将头压得更低,嘤嘤啜泣不说话。
杨程奕别无他法,揉了下她的头发,细细地哄道:“刚才我也有冲动,这总行了吧?别哭了。”
无奈之下,他打横抱起蒋心若,穿过客厅,走进最里面的卧室。
蒋心若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咪,缩进他的怀里,身体瑟瑟发抖。
杨程奕立生悔意,不懂自己刚才到底是哪根筋突然搭错了。
“别怕啊,哥哥就是一时生气……”
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姑娘放到床上,缓慢松开手,余光不经意地扫到她从指缝间漏出的嘴角,正微微上翘。
“蒋、心、若。”杨程奕一字一顿,叫得咬牙切齿。
蒋心若终于憋不住,张开手,得逞般咯咯大笑。
杨程奕复又压上前,来势汹汹地逼问:“耍我就这么开心吗?”
气势迫人,蒋心若收起笑容,扯开身前覆的西装,扁着嘴抱怨,“你看,我真被弄疼了。”
杨程奕的视线跟着她的动作下移,蒋心若锁骨周围在刚才纠缠挣扎过程中抓出几道红痕,再加上现在这个衣衫半褪的委屈样,好像真被人欺负惨了一样。
他站直身体,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脑子仍是乱糟糟的。
“你听话,先把衣服换了。”
杨程奕走出房间,顺手关上套房里面的房门。
清早的房间还没收拾,小女生的东西随意乱丢。
被红酒打湿的那条白色睡裙大刺刺地摊在沙发上。
倒还挺会玩……
杨程奕厌恶地移开眼,红色酒液打湿的那团红晕却好似滞留在视网膜上,不断地放大,闪得眼睛疼。
他按铃喊服务生过来打扫卫生,顺便再上早餐。
岛上服务人员另有其他活动区域,不会主动过来打扰,只有客户提出需要才会提供相应的服务。
杨程奕忽地想起一件事,快步走到洗手间。
洗手台小格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