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相对,男人的瞳孔猛的一缩,身体瞬间僵住。
君也很是尴尬。
天知道他好好躺在床上睡着,一睁眼怎么又变成了灵体状态,还刚好撞到了小孤僻洗澡。
君也的视线快速在小孤僻身上转了圈,又扫到旁边洗衣桶里堆着的白大褂,大脑飞快的转着,努力想弄个勉强合理的解释来。
小孤僻却回过了头,继续着刚才擦洗的动作,全当另一个生物不存在。
被无视的君也:“……”
那他是该继续旁观还是乖巧退出去?
水温似乎调得太高了,君也注意到小孤僻的脸颊耳朵都被热气蒸得泛红。
那些红色还有朝下蔓延的趋势,当冒着热气的水打在隆起的胸膛上,那两块壮硕的肌肉就从中心自两边被烫熟了。
水流顺着山川的纹理滑下,没入丛林之中,将草木浸得湿透。
渐渐的,丛林下的土地隆了起来。
……
君也目不斜视的从浴室门处穿了出去,作为一个名字都那么正人君子的人,非礼勿视一直是他的人生律条之一。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客厅,君也穿过玻璃质的推拉门,站到了阳台上。
一阵风吹过,又一阵风吹过,连君也的一根头发丝都没吹起。
君也拍了拍脸颊,还好精神体不会有激素分泌后的身体反应。
呼——
随着一阵略有些怪异的破空声,一只通体黑色的长尾大鸟落在了阳台的金属栏杆上,两只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君也。
君也诧异的看着离他不过半米的黑鸟,精神有一瞬的恍惚。
这只鸟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些熟悉……
黑鸟扑打着翅膀,两只爪子在栏杆上一抬一落,身体前倾,而其身后拖着的长尾则渐渐翘了起来,展开的尾羽正对着君也。
君也惊得僵在原地。
鸟类展示羽毛,还是尾部的,这代表着什么来着?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吧?
哗——
推拉门被人猛地拉开,仅围着条浴巾的健壮男人大步走了出来。
黑鸟浑身羽毛炸立,拍着翅膀,对男人嘎嘎嘎的大叫着,声音尖锐刺耳。
男人越过君也,一把拎住黑鸟的翅膀,甩了出去。
隐隐还能听到破空声。
黑鸟似乎是被甩进楼下的灌木丛里,君也走上前,扶着栏杆往下望时已经看不到黑鸟的踪影了。
君也悄悄瞥了眼身旁面色冷硬的小孤僻,暗自倒吸了口冷气。
黑鸟只是在小孤僻家的栏杆上跳了几下就被这么暴力的驱逐了,他可是两次闯进了对方家里,其中一次还是直接进了浴室,把对方全身都看遍了……
自己不会被对方切片吧?
小孤僻转过身,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君也。
君也毫不畏惧的回视。
他现在可是一个灵体,要切片也是切医院躺着的那只。
一分钟,一人一灵体大眼瞪小眼。
两分钟,小孤僻垂了下眸,君也得意的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