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羽可没有理会年轻人们的闹腾,她拿出了通讯玉佩,向营地汇报道:“乌奎宫主,我们在深谷中发现了三大邪宗弟子的尸体,有的非常新鲜,想必我们应该没有找错地方。此外,谷中非常危险,我们已经遇到了两种神界的恐怖生物,那些三大邪宗弟子的尸体也是被这些生物杀死的。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乌奎宫主放下了心,说道:“既然那里危险,你们就先回来吧,犯不着我们单独为大家蹚路,我这就通知其他三宗,等他们到了再一起进谷。”
在谷外,乌奎宫主也没有闲着,她在通知了其他三宗过来之后,便安排外门弟子绕着这片天坑似的深谷开始探查其形状、大小、可以下谷的路,在谷外能够看到谷内的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全部被记录了下来,甚至还派了两个飞鱼堂的弟子从深谷正上方飞越,想要看一下是否能有意外的发现。还别说,真让她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收获。首先,一共找到了七八条可以安全下到谷底的路。其次,绘制了一张整个深谷天坑的俯视图,其中有少数能够透过树冠缝隙看到的地面场景也做了标注,连下到山谷的道路也都注明了出来。最难能可贵的是,在深谷中央区域,发现了人工建筑的痕迹,虽然仅仅是模糊的一角,但也算是一个重大发现了,这无疑给下谷的人确定了一个前进的目标。
陆千羽殿主带着楚骁等人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谷外的营地,过了大概半日时间,玄女宫的队伍便到了,不少人都多少带些伤,看上去有些狼狈。又过了大半日,剑神宗队伍也到了,曲星扬脸色不太好看,他那里几名被“白毛风”吹走的弟子再也没有找到,想必是在狂风的撕扯下尸骨无存了。又过了一天,上清门二长老才带着队伍风尘仆仆的赶到,他们才是路上损失最大的一队,还没到天神冢,便已经丧失了将近三分之一,可谓是惨痛了,作为领队,想必二长老回到宗门,难免要受到处罚吧。此刻他更是一副面沉似水的样子,好像有谁欠了他一大笔钱似的。
为了照顾上清门,大队人马又再歇了一夜。夜间,各宗门的一些主要人员已经照着乌奎宫主的图纸研究了一番行动计划,乌奎宫主主张四大宗门分成八队沿着八条下谷路线分头行动,向中央区域疑似有人工建筑的地方前进,理由是,四宗人马加起来有二百多人,浩浩荡荡的一同进谷目标和动静都太大,况且在丛林中因为地形原因,队伍无法展开,一条一字长蛇阵根本无法首尾相顾,万一有什么状况,很难做出及时的反应。不过上清门二长老对乌奎宫主的建议却并不赞同,理由很简单,如今上清门损失最为严重,再以宗门为单位行动的话,他们实力最弱,无疑是最吃亏的。说白了,这回他想要找一棵能够遮风避雨的大树,稍微喘口气。曲星扬和钟灵秀也是无奈,二长老的想法他们如何不知?要是不予理睬和体谅的话,万一他怒了,恐怕会伤了四大宗门的和气,于是只好采取折中方案,虽然还是一个宗门分为两支队伍,但是各宗门的队伍会进行两两组合,比方说上清门两支队伍中,一支与剑神宗的队伍组合,另一支则是与玄女宫的队伍组合。这样一来,每支下谷的队伍实力都会比较平均。楚骁长叹一口气,一队六十人确实是太多了,某种意义上讲,和一百多人并没什么区别,一样是首尾不能相顾,在偷袭者看来,这支队伍就会像只反应迟钝的大笨象一样,上去狠咬一口,说不定对方都反应不过来,即便反应过来,也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了。但是他也明白,两位大佬这么决定也是无奈之举,四大宗门虽然同气连枝,但是也各有各的小盘算,带着如此成分复杂的队伍出来征战,权衡各个集团之间的利益也是指挥者很重要的一项工作,这么做或许是眼下能够做到的最优方案了。
楚骁这队由乌奎宫主和玄女宫素水殿殿主带领,将各自宗门的人员平均分配了一半过来组成新的一队。楚骁又看到了他的老熟人,“百花殿”的首席大弟子魏闻香。这是一个比较活泼的姑娘,见到楚骁便主动走过来打招呼:“楚骁师兄,这么巧啊,我们又要联手了,一路上还请多多关照。”楚骁也是微笑点头,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宜兰也是凑了过来,仿佛是宣誓主权似的挨在楚骁身边,让魏闻香俏脸微红,眉宇间也有了一丝尴尬之色。倒是楚骁,这方面神经比较粗大,似乎压根儿就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第二队由玄女宫宫主钟灵秀及上清门二长老带领,由他们两方的人组成。第三队由剑神宗宗主曲星扬和上清门四长老带领,由上清门和剑神宗的人组成。第四队便是由剑神宗和太初宗组成的队伍,领头的是赤阳宫主和剑神宗剑气堂的堂主。四队人复制好了地图,各自挑选了下谷的路径,便收拾停当,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楚骁一队人选择的是他们之前下来过一次的路,他带着三头神兽,与陆千羽、左笑迁和赤鹫一起在前面带路,素水殿主在队伍的后面殿后,唯独宜兰像个护身符一般紧跟着楚骁寸步不离,当然,这或许也是因为探路的队里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魏闻香。她说自己是奉了素水殿主的命令,和他们一起探路的,除了宜兰之外,别人也没什么过多的想法。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开始一段的路程走得很顺利,也很快。沈二宝看着前边小心探路的楚骁等人,低声跟春水传音道:“你发现没,气氛很诡异啊,这是要上演‘二女争夫’的戏码吗?这魏闻香虽然长相估计只有八十分吧,但很是软萌啊,说不定咱们小骁子好这口呢。”
春水白了他一眼:“你就少喷蛆吧,你当楚骁是你吗?满脑子就这么点事。即便是‘二女争夫’也轮不到魏闻香。”
沈二宝眼睛一瞪,惊叹道:“我怎么听着你的话信息量这么大呢?首先,甭管我脑子里想些什么,但我没有行动的机会啊,我也就只是想想而已,你看人家小骁子,长得虽然很‘柴’,浑身没有四两肉的样子,一张臭脸,咋就那么吸引异性目光呢,轻描淡写就能招来一片小姑娘,你说到哪儿讲理去啊。还有啊,这‘二女争夫’的事是什么情况?真有故事?照这样下去,还不得发展成‘事故’啊?不是跟魏闻香,那是跟谁啊?你悄悄告诉我呗。”
春水眼神都要shā • rén了:“你打听那么多干嘛?和你有什么关系?”春水和宜兰最要好,从宜兰那里自然也听说了梅霖洛这个名字和背后的故事。
“说一下又不会掉块肉,我不是出于关心嘛。”沈二宝继续用生命诠释着“不作不死”的真谛。
“和我行了吧?这回你爽了没?”春水狠狠的将这句话“拍”在这傻鸟的脸上,然后就不理他了。只留下一脸懵圈的沈二宝独自在原地凌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