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占了人家姑娘便宜而不娶之人,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即便他真的睡过那狗官又如何,他仍是打从心底抗拒,甚至称得上是恐惧此人的。
“还有那女子和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也真的只是之前在回来的时候偶然遇到的,谁知道她就那么巧的误将我当成她的那位夫君。”顾远宁在如何也不能将此事给坐实,否则届时等待他们顾家而来的指不定就是那灭顶之灾。
“若是真的与你没有关系,你可记得和人家姑娘保持距离,否则你这就是在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双手负后的顾长宁在看着他这二弟时,能很清楚的察觉到他同离开江南之前变了许多。
甚至他更不相信他先前的说辞,那么他到底是去了哪里?又到底遭遇了什么?
“父亲和大哥不必再劝说,寒绯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在做什么。”顾远宁深知他们还想在同他说些什么回头是岸的劝说之言时,却先一步被他给打断,等他说完便径直转身离开。
完全不曾理会身后二人那复杂的晦暗目光。
等他出来时,外头的天色早已暗沉了下来,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灯笼后便踏进了那已是日暮沉沉,朦胧灯火点阑珊的院外。
连带着他的脚步也再一次鬼使神差的来到那处早已熄灭了灯火的牡丹院中,特别是当他推门入内时,连带着人都产生了一抹微怔感。
他觉得他真的是疯了。
屋内人早已沉沉睡去,就连他进来时的脚步声都没有引起她的反应,而那仅有的少许光亮都是从那七彩琉璃户牖里折射.|进来的朦胧月色。
床上的女子在睡着后倒是变得格外乖巧,而他也在这时候才仔细的观察着她的大致五官轮廓。
披散着一头海藻墨发的女人唇不点而红,浓密的鸦青色睫毛就像是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肤色白净得透着羊脂白玉的美感,那张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瓜子小脸,却意外的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小,就连睡着时的模样都乖巧得像只猫儿,哪儿会联想到此人便是之前无恶不作,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
许是他看得有些入迷了,就连那人醒来时都未曾注意到。
“相公,你来了。”睡得迷迷糊糊中的林言欢察觉到床边有人来的时候,也马上睁开了眼,更讨好的用脸颊去蹭了蹭他的手,那头披散下来的墨发就像是一匹入手微凉的雪绸一样。
顾远宁对上她那双茫然不懂的浅色眸子时,喉结滚动后,方道:“我说了我不是你相公,还有我过段时间会将你送到你应该回去的地方。”
即便在如何,他仍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甚至是忘记那被关押在寒春院里被日夜折磨的那段日子。
“相公这是不要安然的意思了吗?”林言欢听完后,一张脸瞬间煞白了起来,就连眼眶中都蓄满了泪,看着我见犹怜。
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先前盖在她身上的锦被也落了下来,更露出那一具布满着斑驳红梅的白玉躯体。
“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顾远宁只是余眼一扫便马上耳尖尖冒起了红的给她盖上被子,更恨不得将她给裹成一只蚕蛹才行。
“可是安然之前的衣服湿了,穿着睡觉不舒服。”她说着话时,还不忘将身体给扭成一团小麻花,显然很不舒服一样,特别是她能感受到有什么危险正在不断的朝她靠近。
“下次不允许再不穿衣服睡觉了知道不,好在进来的人是我,要是被其他登徒子给看见了怎么办。”此时顾远宁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只恨不得刚才就没有进来才好。
“可是湿衣服穿着不舒服吗。”
“若是衣服湿了就换一件,知道不。”
正撅着红唇,像条蛆一样扭来扭去的林言欢本还想在说些什么狡辩时,可是等话临到嘴边时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只知道现在的相公好凶,就和之前凶她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知,知道了。”
“知道就好,过几日我就会送你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
“相公的意思难不成是说,这里不是安然的家,还有相公也不打算要安然了是不是。”她伸出手抓住他的云纹衣袂一角,那双桃花眼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
“我不是你相公,我更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又打算在玩什么把戏,林言欢。”何况那么久了,他仍是不信那么一条多智近妖的疯狗会那么轻易的失去记忆。
“安然没有在玩什么,安然只是晚上一个人睡害怕,想要相公留下来陪安然睡而已。”她说着话,还大方的将自己一半的床给贡献了出来,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中满是讨好的笑意。
“不了,我马上就走。”顾远宁喉结上下滚动的别过眼,生怕他控制不住的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