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遥把她后背头发拢在一起,一手抓着,一手擦背。
楚南楠跨坐在他腿上,脸颊贴着他肩膀,腮帮子嘟起来说话含糊不清,“在我包里。”
她身上洗发水和湿巾的味道,混着玫瑰味酒气一齐扑过来,甜滋的,热热的,谢风遥偏头跟她碰了碰嘴唇,“什么?”
楚南楠亲亲他线条分明的下颌角,“擦好没。”
“好了。”谢风遥把用过的湿巾都装进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小塑料袋里,系好放到角落去。
也是为了避免尴尬,两个帐篷之间距离不算近,在帐篷里用正常音量说话外面听不见,但楚南楠做贼心虚,气声听起来就神神叨叨的:“包里,你找找。”
“找什么。”她身上擦得滑溜溜的,他手掌贴着皮肤缓慢轻移,爱不释手。楚南楠不好意思说,喝醉了酒脸蛋红红的,闷笑一声,“你找嘛。”谢风遥手揉到她前面,五指张开,掌根托着,指腹轻轻地碾,没应声。
楚南楠没再催他,就这样靠着,闭上眼睛,感觉热气撩在腮畔、耳垂,沿着锁骨往下。她手拽着他衣角扯了扯,“这个碍事。”
谢风遥“嗯”了一声,一手托着她,一手揪着T恤后领麻利扯下来扔在一边。没有了衣料阻碍,被摁回去的时候,腰带上冰冷的金属搭扣激得楚南楠身子一颤。
对于彼此来说,都是一种陌生的体验,一个带着小心的试探,一个强忍着怯意不退缩。她太好看,在露营灯的白色光源下,圣洁又妩媚,长发如水流泄,躺在帐篷里黑色的防潮垫上,更衬得身上雪一样的白,这白里因酒精掺上浅粉,像早春里的第一束桃枝。
楚南楠偏过脸,脸上红色蔓延到脖颈,“别看我,把灯关了。”
“好。”他声音已经有点沙,抬手要关灯,楚南楠又叫了一声,“等一下,那个在我包里。”
他手已经开始抖,垂着眼撇过身去翻她的包,拉开拉链,半年前宗流昭给的那玩意就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拿出来,把包拉上拉链扔回去,谢风遥手抖得撕包装都费劲。楚南楠坐起来帮忙,“我看看。”
她指甲一刮就开了,扯了一个出来,左看右看,“咋用啊,没过期吧?”
谢风遥捡起包装盒,就着亮找生产日期,“没,还有半年呢。”
楚南楠把东西扔给他,“那你……嗯,吧。”
刚开始当然是很难的,连着撕开好几个都废掉了,谢风遥又把小塑料袋薅回来,把垃圾装进去,弄得一手的油,又扯了湿巾来擦。
楚南楠半梦半醒间抬头看他一眼,“还没好啊。”
还不都怪她吗,太紧张了,一直在那哼哼唧唧不让进,谢风遥太顾及她的感受,把自已架在那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要死。
再这么下去肯定不行,楚南楠翻了个身,都快睡着了。谢风遥摸出手机来,自已跪在那弓着脊背查,现学。
看了五分钟,整顿完毕,关掉露营灯,摁灭手机,覆身上去亲吻她,技法生涩地抚.慰。楚南楠从来都是享受的那一个,浑身如浸泡在温泉水里,过了最开始的不适,跟上节奏,声音渐渐变了调子。
初次的感受是非常重要的,会直接影响到以后,人对这件事是接受还是否定的态度。酒醉微醺感搭配着,他们的过程非常美好,楚南楠足够热情,谢风遥也足够努力。
沈青和柳飘飘在离帐篷较远的地方看星星,楚南楠和谢风遥也有自已的烟火盛宴。
楚南楠直到第二天十一点才醒,沈青和柳飘飘都把东西收拾好了,就剩他们的帐篷还支在那。
楚南楠穿好衣服出来漱口,沈青跟过去,小声说:“昨晚做没做。”
弄了挺长时间,腰还酸着呢,楚南楠愣是昧着良心说“没有”,不给她可乘之机。
沈青惊讶,“没有你叫那么大声?”
楚南楠吐掉水,“你放屁,我明明很小声!”
沈青笑死了,“你快别说话了,一说话就露馅。”
“滚蛋!”楚南楠踢她,“就你话多。”
露营过来没几天,柳飘飘把视频发给她,剪挺好的,还配了应景的BGM,楚南楠后半夜没看到的小型流星雨也剪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