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童话女巫她黑红啦> 26、想睨睨的第2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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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想睨睨的第26天(1 / 2)

药味还没有散尽的居民宅里,“齐砚”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拽出一条比月月还重的罗非鱼。菜板装得下罗非鱼的头,它的身体都在外面。他一刀下去,头没了。

“你不留下来吃饭?我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齐砚”左手抱着鱼头右手拿着刀,对着巫月笑。

齐砚助理刚进来就看见这恐惧的一幕。

她脑子笨,但她从不冤枉人!齐砚的上一部戏就有这个笑,当时他演的是一个连环shā • rén犯!

“你想干什么!”

齐砚助理浑身哆嗦,还伸着胳膊挡在了齐砚和巫月中间。

“小月亮不要怕哈。”

她不敢看“齐砚”的眼睛,低着头,死死地看着“齐砚”的影子,颤颤巍巍地打感情牌,“齐哥,你是不是又梦游了?我是小星,自己人,你放下刀。”

“齐砚”放下刀,大笑,笑的整个厨台都随着他的笑声颤动。

助理抖的更厉害了。

她护理专业毕业就做了齐砚的助理,陪着齐砚从抒情歌手慢慢转型为演员,在这五年里齐砚从来没有这么笑过。年前她就发现齐砚不对劲了,现在更神经质了。

助理小心翼翼:“齐哥?”

笑声突然停止,齐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不是齐砚。”

助理深呼气,身体不抖了。只要不笑的那么瘆人就行,一切都好商量。身为护理专业优秀毕业生,她的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强那么一点点。

“人格分裂?”助理小心试探。

“你们这里的术语是这么说的。”

助理心里沉了沉,尽管早有猜测,也没想到他承认了,她刚才还抱着他也许在演戏的奢望。

助理扭头看向月月,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小月亮,你先回去,我这里有事情要处理。你不要对外说这里的事情哦。”

“嗯。”

巫月慢吞吞地走回片场。

导演站在片场最高处,看见月月回来,松了一口气,对电话的那头刘菱说道:“行了,别担心了,人已经回来了。巫月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操这份老妈子心。”

挂断电话,导演让后勤助理热一下盒饭再送给巫月。

后勤助理用微波率加热好饭,哪里也看不见月月,他习以为常,先找到大珍珠,把盒饭放到大珍珠旁边,不一会就看见月月了。

巫月喜欢吃红糖米饭和刚出炉的热腾腾大白馒头,这是片场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后勤助理热了一个西葫芦鸡蛋盖饭,又拿了一份米饭放入一勺红糖加热。

果然,巫月在两份饭里挑了红糖米饭,她吃一口就喂大珍珠一口。

大珍珠已经吃了4公斤的饭,现在吃的是饭后小点心,不给它吃它会生气。

红糖米饭也是大珍珠喜欢吃的,她吃了一小半,大珍珠吃了一大半。

傅俏俏给提供盒饭的老板打了很多个电话,终于让老板在百忙中牢牢记住了巫月这个名字,给她的盒饭单独起锅,少油盐少荤腥无生冷。老板图省事,给他家两岁儿子做饭时多做一份给巫月。

西葫芦鸡蛋盖饭里的米饭不是其他人吃的纯大米,而是混了红薯和玉米。

米饭香甜,大珍珠又凑了过来,巫月仍是吃一小口再喂它一大口。

两份饭看着全是给巫月吃的,大珍珠吃了五分之四。后期助理可算知道傅俏俏和菱姐为什么这么操心她了,自己不吃也要给大珍珠吃。

“我再给你拿俩盒饭?”

巫月摇了摇头。

“你吃的太少了。”

“不少。”

后勤助理还想继续劝,大珍珠走两步挤开他,把月月堵在它和墙角中间,再趴下来,高扬着头,把月月藏的严严实实。

后勤助理识趣地离开。

大珍珠一直站着睡觉,不喜欢趴着,现在趴下来是为了哄月月午休。

大珍珠长的漂亮,身上的毛发白如雪,它还特别的爱干净。导演和编剧看到它后,对视一眼,连夜改剧本,让月月演的只出现了十分钟的孤女多了一匹白马。

大珍珠来片场是为了陪月月的。月月去片场第一天,它在星梦大厂里哪里也找不到月月时就开始发脾气,不仅绝食不吃饭,还咬开绳子踹开门在走廊里暴躁地跑来跑去。没有办法,熊芽芽一个唯一会骑马的姑娘带着大珍珠来片场找月月了。

大珍珠在月月身边会安静下来,星梦的人不担心大珍珠闹片场。其他人也不知道熊芽芽在送大珍珠来片场的路上都说了什么,大珍珠来到片场后就特别的活泼听话。让它站在镜头前不要动,它就真的一动不动地站着。摄影师想要一个飞马嘶鸣的抓拍,大珍珠心平气和,异常配合。

当导演给群演结算当天工资时,所有人都知道了大珍珠配合的原因,它的配合都是为了挣钱买口粮的。

它自己养自己,还能攒钱买糖给月月。

刚开始导演没看明白,大珍珠一脚踩在摄像头上,用行动表明态度:不给钱,砸场子!

十级马语者熊芽芽默默地走到导演身边,去完成她坚守片场一整天的最终目的,“你得支付工资给大珍珠,它比群演还敬业。”

导演将信将疑地递出去一百。

大珍珠喷气。

熊芽芽实时翻译:“瞧不起谁呢,才一百。”

导演递过去三百。

大珍珠抬脚了,叼着三百块钱,踢踢踏踏地离开片场,片刻后叼着一大袋子的冰糖回来,堆到月月身前,让她吃。

它把人家小超市的冰糖全包了。

人家小超市老板还专门跑来片场看稀罕事儿。

片场里的人看见大珍珠趴着,都知道巫月在它身边午休,蹑手蹑脚地过来找东西,再轻手轻脚地拿着东西离开。

看见大珍珠宠着月月的样子,他们时常产生也去养一匹马的冲动。见识到大珍珠的饭量和挑食,这股冲动瞬间消失。

巫月在午休,女孩子们也随意地躺在舞蹈室的地上小睡。

孟都回到宿舍,从她的行李箱中找出她整理的电话号码本,和记忆中的号码对照了一下,没有数字错误,嘴角翘了翘,不紧不慢地打电话。

“姑姑,你还记不记得你来祖奶奶家拜年时说的事儿,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你给姑父说一说,再让姑父跟他的学生说一说。我也不好意思直接给姑父学生打电话,怕他不信任我,把我当骗子。”

“姑父好,我认识一个老医生,人快不行了,想要收一个能摔盆的徒弟。老医生无儿无女,这个徒弟要随他姓的。没遗产,只有一肚子医学知识。我想着,这老医生有一辈子的治病经验,就这么没有传承人地入土了,太过可惜,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想来想去就想到姑姑在祖奶奶家里说的话。”

“你好,我是孟都。我听姑父说你还在大凉山支教,我也听姑姑说了很多大凉山的故事。我初六的时候组织村里孩子用压岁钱买了很多识字卡片和故事书送过去,我还邮寄过去一张我和大货车的合照,你还记不记得。你要是记不得,可以看一看照片,那个盘腿坐在第一排穿着蓝色冲锋衣的灰扑扑的人就是我。我说这些不是来邀功的,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坏人。”

“姑父给你说了吗?那我就不重复了。是,这个老医生一直想收一个聪明重情的好徒弟,以前有人送给他三个徒弟,他考查了几年,嫌他们愚钝。老医生还有三个月的命,孩子送过来后先跟着老医生学,后面由老医生的三徒弟来安排。”

支教老师亲自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就像校长说的,这两个孩子没爹娘,相依为命的爷爷去年也死了,大的照顾小的,一个十岁,一个七岁,能有这么好的机会难得,姓什么有什么要紧的,这个大孩子记忆力好又肯吃苦,能学出来!

穷家孩子早当家,两个黑乎乎土扑扑的孩子格外的能干,从大凉山到这里的一路上都利利索索的,不用人操一点心。

孟都和支教老师碰面,思忖了片刻,让孔极智招待老师,她带着两个小孩去片场找月月。

孟都温声叮嘱两个孩子:“我们来这里是学习医学知识了,只要学好了,我们以后就能当医生救死扶伤了。其他的我们不看不听不想,好吗?”

两个小孩严肃的点头:“好!我们知道了!”

孟都伸手揉一揉妹妹的头,给孩子们立志:“人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八面玲珑,有的人才华横溢,有的人庸庸碌碌。我们要做专注的人,专注在医学上,喜欢它然后钻研它,让它成为我们的命。我们忠于自己的良知,忠于自己的学识,忠于自己的医德。我们不受诱惑,不去攀比,不去嫉妒。我们从大凉山出来不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享受的,也不是为了讨好其他人的,我们是为了学好知识为祖国做贡献的。”

他们听到周围人说的最多的是走出大凉山挣大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娶个漂亮媳妇,这些话是他们第一次听见。

惶惶不安中,这些话深深地刻入了他们的脑海中,他们的心突然安定下来了。

孟都嘴角上扬,笑道:“对,把背挺直。”

居民宅里,“齐砚”歪歪扭扭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拘谨的两个小孩,“就这?又土又丑。”

两个小孩紧张地扣着裤子缝,听见“齐砚”的话,肩膀瑟缩了一下。

孟都拍拍他们背,他们打开肩膀。

巫月的视线慢慢地离开了窗外的白色小鸽子,看向“齐砚”,眼神冰冷。

“齐砚”支着头,笑嘻嘻:“不要这么严肃嘛,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孟都手痒,心里有些后悔没喊瓦京过来,瓦京能拿着刀让他喊爸爸。

巫月慢吞吞地坐到单人沙发上,看着“齐砚”,缓缓道:“你是黑色,腐烂,腥臭。”

“齐砚”的笑僵在脸上。

孟都闷笑。

她错了,瓦京没在,月月也能让对方跪下。

巫月静静地看他片刻,淡淡道:“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齐砚”从背后拿出一个笔记本,扔过去,“给你们五天,全部背会,背不会就哪来回哪儿去。”

孟都先带两个孩子回星梦背书,五天后再来。

孟都刚回到星梦,提前两天完成队长练习目标的傅俏俏穿上洛丽塔背上小书包来找月月了。

巫月搬着小板凳坐在片场的角落里,膝盖上放着一本人教版高中生物必修一《分子与细胞》。当场记板出现时,她抬头认真地看演员们演戏,当导演喊“卡”后,她低头看课本。

傅俏俏已听孟都说了她带孩子过去见齐砚的整个经过,气呼呼道:“又不是选美比赛,就他那点不知道有几分真实水平的医术,还想有个又白净又好看又聪明又孝顺的徒弟?在电话里说要求不高,只要肯学习、能够承继香火就行,等人千里迢迢地来了,他又百般看不上。他这样的人,活该找不到徒弟!”

“呦,在说我坏话呢,来,再多说两句让我听听。”

“齐砚”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戏服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的胸,袖子也被卷到胳膊肘上。而现在是冬天,室外零下三度,室内十一度。

被逮了个正着,傅俏俏不惊不慌地站起来,掐着腰,从气势上战胜他!

齐砚助理看见这边气氛不妙,跑过来又拉又拽地把“齐砚”和俏俏分开了。

“齐哥,快拍戏了,咱们去补妆。”

“齐砚”一走,傅俏俏脸上的镇定自若一扫而空,紧张地看向月月,小声道:“他和我上一次见到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人。”

“嗯。”

傅俏俏声音干涩道:“他脑子坏了?”

巫月想了想,慢吞吞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齐砚的脑子没坏,“齐砚”的脑子坏了。

傅俏俏看不懂月月的意思,脸色有些被吓坏后的煞白。

巫月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点一点俏俏的脸蛋,“没事,不怕。”

傅俏俏的脸一点一点地变红,最后变成了通红的大苹果。

管他的什么鬼压身鬼附身!

月月又碰她了!

啊啊啊啊啊——

月月用指尖碰她脸蛋了!

上一次是眉心,这一次是脸蛋!

巫月抱着膝盖,脸蛋枕着膝盖,歪着头看俏俏。

傅俏俏压住澎湃到想要狠亲一口月月的小冲动,捧脸,笑的灿烂夺目。

“月月怎么一直看我呀~”

“俏俏好看。”

傅俏俏站起来,满脸笑,不出一点声音。

月月喜静,为了安静,月月都会甩开闹腾的她和桃桃选择一个人吃饭。

她才不在月月面前尖叫。

傅俏俏走出片场,每一步走的扎实沉稳。

她打电话给桃桃。

电话接通。

“啊啊啊——啊啊啊——”

李桃桃听见俏俏兴奋的尖叫声,喝一口水,润一润嗓子,“aaaa——oooo——eeee——iiiii——uuuu——”

不就是开嗓,这个她擅长。

“桃桃,月月又碰我了!碰我脸蛋了!”

“哦。”

“月月还说我好看,都看痴了。”

“哼!”

李桃桃挂断电话,对着镜子认真地看自己,其实她也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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