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异地篇
因为各自的忙碌,分隔两地的日子并不难捱,时差对于他们而言不算什么大问题,从前两人也经常无法第一时间回复对方的消息,已经养成延迟接收留言的习惯。
只不过不能再随心所欲地见面,每周周六成为两人固定的视频通话时间,除此之外也偶尔发生两人开着视频但自顾自做事情并不说话的情况。
因此南迦曾玩笑道,她好像并没有想念他。
半年的时间稍纵即逝。
十二月林跃从美国回来的那天,正巧赶上北京大雪。南迦在机场接到航班延误的林跃后,又和林跃一起堵在回家的路上。
排成长龙的出租车寸步难行,平均十分钟才挪个一两百米。
出租车师傅是烦躁的,不停地给车载广播调频,一会儿换一个台,间或着同后座里的南迦、林跃搭话,吐槽这恶劣的天气和瘫痪的交通。
但南迦和林跃都不怎么接腔。出租车师傅便也未再与他们没话找话。
倒并非南迦和林跃故意不搭理出租车师傅。他们俩自机场见面到现在,一个小时了,相互之间也没讲超过三句话。
第一句话是南迦对林跃说:“回来啦。”
第二句话是林跃对南迦说:“嗯,回来了。”
第三句话是打到这辆车时,林跃绕到后备箱放置他的行李前对南迦说:“你先上车。”
出租车再次往前两三百米停下来,南迦和林跃之间产生第四句对话。
“我们这里下车吧?”南迦向林跃提出建议。
林跃的目光循着前一秒南迦由车窗外收回来的方向望出去,瞥见不远处的旅馆早早亮起的闪烁霓虹,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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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的前台这会儿就一位年轻的女服务生,她正趁着闲暇托着平板看偶像剧,无聊得昏昏欲睡。听闻自动门传出“欢迎光临”的声响,她抬头,瞬间精神。
新来的客人是位英俊的年轻男性,高身量、冷白皮,深靛色的大衣松垮地搭着烟灰的羊绒围巾,修长笔直的腿于迈步间隐隐生风。
而他不是一个人。他左手握着一只二十寸的拉杆箱,右手牵着个女生。
女生被白色的羽绒服包裹,脑袋上毛绒绒的帽子也遮挡得她只剩一双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面。即便看不清楚脸,女生不凡的气质也尽数彰显。与男生极为登对。
叫人感觉他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旅店,应该到更为高档的大酒店。
两人携霜带雪来到前台,男生开口问还有没有大床房,浅淡的瞳色和他清沉的嗓音一样透着冬日的冷意,不过口吻是礼貌的。
女服务生愣怔两三秒,有些慌乱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忙点头:“有。请问你们要几间?”
“一间。”说着,男生取出两张身份证递出来,补充道,“钟点房。四个小时。”
女服务员接过身份证,下意识看一眼等在一旁的女生。收回目光时,女服务员边做登记边问:“房间里不提供避孕套,如果需要的话,现在告诉我。”
这样非常明显来开房做事的客人她每天都在遇见,同样的话她也经常说,但现在面对眼前的两位,她无端有些难为情。
男生泰然自若回答:“给我们两盒。”
女服务员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男生一脸冷然,甚至屈出两根手指:“两盒。”
女服务员捕捉到旁边那位女生低低的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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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在三楼,南迦和林跃继续保持着静默,在静默中由电梯送达,然后找到房门号,林跃用房卡刷开房门。
南迦先进去,接手过房卡,放进墙上的凹槽里。没等她开灯,走廊外映进来的光线随着房门的关闭而湮灭黑暗中,她的腰猛地被捞过,后背抵住门板,她刚从帽子里解放出来的嘴唇,被熟悉的温凉的另外两片嘴唇碾压。
克制了一路之后的爆发,是南迦很少在他身上感受的渴望与急躁。南迦也……很是耐不住地摸进他的腰腹。
他推压进来时,南迦上半身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她胀得有些受不了,绷直脚背蜷缩起脚趾,却没再像以前撒娇要他先出去。
林跃偏头吻在她的耳珠,情*潮流动于他沉哑的嗓音里:“真的没有想我?”
冷面拽逼男朋友明知她那是打趣,偏还要听她的真心话。南迦两条腿挂紧他的腰,轻轻笑起来:“两盒,四小时你要全用完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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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盒四小时,自然用不完,一共只用掉两个。他们在旅店也根本没呆满四小时就回家了。毕竟家里更舒服。
期间林阿姨打来过一次电话,问南迦怎么还没接到人,家里的饭菜已经煮完很久。
彼时南迦趴在床上抓着床单,由身后的林跃帮她划过手机上的接听键,她憋着一口气快速告诉林阿姨堵车、叮嘱林阿姨不用等他们可以先回去。在林跃帮她挂掉电话的下一秒,她咿唔出声,交织进林跃起伏的粗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