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什么……?”黄时雨试着推开他,但结果可想而知。
他看着显瘦,但毕竟是个成年男人的身量,压在身上也足够重。黄时雨吓得不敢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他。
软软的黑发在地板上绽开,盛远川刚刚翻身的一瞬间已经把手垫在了她的脑袋下,如今她的后脑勺也被他的手心暖得热乎。
“试试……谁上谁下。”他身上似乎有股悠远的淡香,气息摩挲着她的脸颊,似乎有些熟悉。
过了会儿,她想起来,那是之前他失眠,她从南医生那里求的助眠香料的味道。
黄时雨一动也不敢动,问他,“你刚刚不是偷偷喝酒了吧,怎么跟醉了一样。”
他不答,反倒撬开她的唇齿,恣意尝鲜。湿润的水汽相接,对上她明净的眸子,他的目光变得幽深,良久,他终于叹气,“我真希望是喝醉了,或者现在你已经满了二十岁。”
“……你又想领证了?”黄时雨笑得整个身子在抖,她推着他温暖宽阔的胸膛,“太重了,压得我没法喘气,快起来。”
“别动,就让我再抱会儿。”
于是她温驯地伸手环住他的肩腰,在后背轻轻拍了拍,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下,“给你三分钟。”
三分钟根本不够。盛远川只想分分秒秒抱着她,补回过去一年多失却的温度。理智却告诉他地板虽然铺了层厚地毯,依然很凉,怕她被冰着,他起身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上了床。
“睡会午觉吧。”他拉上窗帘,房间一瞬变得昏暗。
黄时雨把外机和助听器扯下来,助听器的电池阀打开,拿起他的手放在手心,“午安川哥,帮我放干燥盒里,书包里那个透明塑料瓶,下面有蓝色小珠子的就是干燥盒。”
好在她怕团建要在外通宵,有把干燥盒随身带着,不然这几天助听器都没地儿放。
盛远川拊起她的刘海,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又附耳轻声,声音温醇,“宝宝午安,做个好梦。”
门被带上,黄时雨的心脏仍在热切地狂跳个没完。被自己家的狗粮塞了个饱,甜美到窒息。在床上疯狂打滚。他太会了太会了!甜炸了!
睡了半小时,床头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来迷迷糊糊地接起。
傅夏歌风风火火地跟她说了追影那事的起诉结果。
黄时雨发过那条微博就把这事儿全权交给了律师,走司法程序。双方同意调解,这幕闹剧以追影子的人分别向傅夏歌和黄时雨赔偿一元宣告终结,刚刚在微博上,追影发了正式的道歉声明。
“没想到你还是愿意让步了。”黄时雨开了外放,看了下微博,评价说,“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要不是听律师说她老公患癌去世了还得一个人养女儿,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让步?调解会她直接抱着孩子去的。”傅夏歌喝了口奶茶,“公道和心软是两码事,对吧。谁希望爱人得癌症呢?都是没办法的事。”
“对。”黄时雨没戴助听器,外放听着费劲,关了外放,手机重新放在耳朵上,“你是对的。”
“我打算给她捐一万块钱。”
“……这次确定吗,别又被骗了。”黄时雨被傅夏歌突如其来的大气吓了一跳,“怎么感觉跟你的小说情节似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狗血是吧。但是生活源于小说,远远比小说更加戏剧。”傅夏歌说,“我怎么可能被骗,肯定先调查过,才会决定资助她,而且我是用给孩子买奶粉尿不湿的方式,放心吧。”
“恩,大人有错,孩子是无辜的。你帮我也算一万块钱吧,这个漫画我不要版权费了,免费给你画。”
“不要。”
“怎么了?”黄时雨从半靠着床头的状态坐起身。
傅夏歌说,“我听我小哥说你最近缺钱用,他还让我多给你点。说我小气,压榨你的劳动力。”
黄时雨笑,“原来背地里他都是这么抹黑我的,我得找他算账去。”
“哎,别,他不让我跟你说。你别问他,今天怪我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