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严阵以待的周源及时摁住即将发作的小少爷,使尽毕生招数将他扭送回了个人休息室。
陆边言有些烦躁地往沙发里躺,差点没顺过气来。
“你刚才拉我干什么,我打死那shǎ • bī。”
周源想起大洲管理层整合出来的关于沈纪州的个人资料,意识到太子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淡凉薄,但却有颗揍起人来异常狠厉的拳头。
虽然那只是一栏被加密处理过的内部资料,代表太子爷平时应该没有暴力倾向。
但很明显眼前看这位起来不好惹但是细皮嫩肉的小少爷是经不起几下毒打的。
“小州就是嘴毒点,这不还帮你紧急处理伤口了吗?您消停待着,一会儿队医过来检查。我去接另外两个祖宗,别乱跑啊!”
周源离开,陆边言纠结地盯着绿袜子看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脱掉,换了拖鞋。
居然有点后悔出发前力排众议非要这么装扮,shǎ • bī似的想向他爸显示“我虽然同意跟你签订协议但是我的灵魂依旧是自由的”的幼稚行为。
谁知道自由过头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他又想起沈纪州刚才的神情,虽然也确实看不出什么神情,但他就是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女生刚好没化妆出门遇见情敌,穿裤衩出门吃地摊烧烤遇见老同学,难堪中带着点不甘。
医生过来给他处理完伤口,收拾医疗箱。
“没伤到组织,降温处理很及时,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陆边言看了眼桌上的降暑贴,抿了下唇,“谢了。”
医生走的时候还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互相较起劲儿来总发生这种损己不利己的迷惑行为。”
陆边言:“......”
医生刚走,门又被人敲开。
“小言儿!”
来人声音清亮,五官精致明媚,穿了一身白色短T字母潮牌,铂金圆珠项链坠在胸前,头发微长,留了个盖住后颈的粉sè • láng尾,很明显的潮流爱豆穿搭品味。
这人叫俞贝。
在国外当了两年练习生回来,经过层层不怎么有悬念的筛选成为了团内另一位成员。
凑巧的是,他还是陆边言高中同学。
是除了沈纪州之外,迄今为止在他成长道路上为数不多的闭上眼睛都躲不开的shǎ • bī。
俞贝并没有感觉到来自好兄弟的嫌弃,毫无眼力见地嚷嚷:“你穿的袜子是绿色的啊听说,还是卡通版的啊听说!怎么换了呀?什么样的啊让我看看呗。”
陆边言冷漠地掰开搭在他肩上的手,“谁跟你说的?”
“整个工作组都知道啦!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种事大家不当着你的面笑而已。”
陆边言:“……”
“对了,你跟沈纪州打起来了没?”俞贝对绿袜子只是短暂地感兴趣一下,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个。
陆边言麻木道:“打起来了,但没完全打起来。”
俞贝激动:“凶不凶,猛不猛?”
陆边言点点头,“他在我脑子里已经千刀万剐了,我正准备把他下油锅。”
俞贝笑容垮下来,有点扫兴,“我还以为你俩真打起来了......话说你俩三年前不是闹掰了吗?所以他当年突然离校出国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啊?”
虽然他对沈纪州有意见,但这种沉甸甸大锅他才不背。
陆边言无语:“跟我能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你不止问过一遍吧?你到底哪根筋觉得这事儿能跟我扯上关系?”
俞贝坐下,狐狸眼笑起来很欠揍,“无风不起浪嘛,外边传的还挺有模有样的。他走后那段时间你都不知道你气压有多低,我每天跟你说话都冒着点燃煤.气罐的风险……所以他到底为啥走啊?”
“……”
陆边言心说我怎么知道,更不想回忆起那些shǎ • bī事儿,强调道:“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行叭,反正后边我们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
陆边言纠正:“别包括我,我是自由的。”
“寄人篱下,不一定放你自由。”
“我宁死不屈。”
“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