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整间封闭的卧室,雨声滴答打在玻璃上,老旧的痕迹从上划到下。
还有轻喘的声音……
因为呼吸不上来。
二段分裂太过刺激,几乎刺激的让人无法接受,太年轻的身体经历了爆发和抑制的冲破点。腺体就像被堵住的洪水,猛得撞破了拥堵的地方,泄洪一样将两人包裹。
他身上是腐败又艳丽的玫瑰的信息素,混着的苦杏仁味让苏玫瑰心弦根根紧绷。
属于omega天生该带的奶味,淡得就嗅不到。
撑着少年,她端着水杯的手被他打翻……
水溅撒满床,热水落在手腕却比不上少年烫,他攥着她的手腕,爬到她身上,眸之缓缓舒展,白皙瘦弱的脖颈早就被自己扯开了衣领。
“闻到了吗……”
omega都有天生致命魅力,再瘦弱的无骨的少年都有绝对漂亮的地方。
他的鼻尖抵在她鼻尖。
长长的眼睫扫过脸颊,就连睫毛都带着温度,呼吸从鼻子到唇瓣,唇红齿白的模样还有那双丹狐眼睁开了,就没合上。
他跨坐着。
“我的信息素……”
少年的尾音轻叹了一下。
苏玫瑰看着少年,
两人交换着呼吸。
灰魄色的眸子映着他浅乌色的头发,她抱着他,像十年前那样,紧得能将他捏碎。
她抵着他的鼻尖,
眷恋的轻轻摩挲。
他揪起alpha少女的衣领,要够她的唇瓣去亲她,可是omega的力气太小了,或者他的手太无力了,苏玫瑰的后颈因为衣领托了起来。
他突然松手了。
眼泪“吧嗒”烫得她眼睛没办法合上,她的兔子哭了,微弱的呜咽声埋在脸颊。
委屈、挣扎、厌恶混成了一种感情。
侥幸。
这样隐晦苦涩的感情成为一座牢房将他死死困在原地,他常常在想……
万一呢。
他们靠得太近,疼得太厉害。
疼得太难忘。
苏玫瑰托着少年的腰,一个翻身。
她抱着他,像十年前那样,像二十六岁的那晚。
窗外的树叶沙沙加速了她的死亡时间,而现在雨声加速了他们靠近的距离,苏玫瑰像小心翼翼的珍宝,护着她的小兔子。
她吻了他。
是再浅不过的亲吻。
他抬着眼皮,泪水蓄在眼尾红红的。
被她握着下巴。
他仰视着。
她突然垂了眼眸。
已经喑哑的嗓音清晰落在整个房间。
“你记得。”
她俯身摸了摸他少年里的脸颊。
“违背时间爱你……”
她喉头滚了滚。
“是我唯一的本性。”
-
“帝都二十台报告,昨日是r星本年度最后陨落时间,已经固定星系,下一次陨落在半年后,此次陨落导致星际磁场转变,气象台提醒大家雨季减少出行。”
男人睡得头昏脑胀,这几天喝酒多了。
抬手关上家里破烂的电视机。
老式电视闪了好几下,最后支撑不住给闭掉了,贫民窟要开发了,人人手里都能签下一笔不少的钱,男人早就没去上工了,天天在家睡大觉,昨天一高兴多喝了点酒睡到现在。
抬起眼皮看看窗外,太阳早就透过家里破旧的漏洞的玻璃窗射进来,男人肚子咕咕叫,不得不起床去外面摸点吃的,叼了根墙角破旧的牙刷跑到外面刷牙。
今天就能去开发商那领钱,男人难得刷自己一口大白牙。刚站稳墙根,就见对面小院站了人。
男人叼着一口泡沫:“不是搬走了吗?又来偷偷搞情趣?”
老黄趴在树下耷拉了一下耳朵,慢吞吞睁眼看面前的少女,嗅嗅味道很熟悉,拖着尾巴到少女脚边,用脑袋蹭蹭少女的裤腿。
见对面那小屁孩没理他,男人有点生气,很久之前这小屁孩揍他的事他记得可清楚了。
男人抬手朝那背影扔了一块石子。
“小屁孩!”
这块石子结结实实砸到少女脊背,她站在原地几乎没有反应,只是微朝前晃了晃。
树荫下,一片薄雾。
她缓缓回头。
桃花眼只剩凉薄,眼尾骤然一凛。
稚气被冲散大半。
“什么?”
她的语气微冷。
明明是前不久在这院子住了很久的人,好几个星期没见就成了这个样子,男人觉得自己不至于怕一十六岁的孩子。
硬着头皮:“又来找姘头?”
这个词不是很好。
苏玫瑰听到耳朵里隐约不舒服,她惯性的皱起眉头。
这是哪?
破旧的平房,长满青苔的围墙,还有……
苏玫瑰低头,脚边喘气的老黄狗。
昨天……
她记得自己在举办十六岁的分化party,酒店顶楼,半夜狂欢,阿茧派人跟她说去三十二层阳台有话要说,一睁眼……到了这……
“贫民窟。”
这些特征能够很快让她反应过来,从party到贫民窟。
阿茧在玩什么。
还有,刚刚……
苏玫瑰的视线多了alpha不可忽略的压迫感,她看着一墙之隔外的男人,下颚轻轻扬起:“姘头……”她咀嚼这两个字,眸色渐渐深暗。
男人被看的发麻,塞在嘴里的牙膏泡沫。
牙刷一掉。
“嘴瓢了……”
男人知趣,呵呵顶着脸笑了两声:“小梁是你的oemga嘛~你的omega……”
“小梁?”
少女想了一下这个名字,在记忆力难找到与名字贴合的长相,是个omega……
除了学校那个大嘴巴。
苏玫瑰的头很疼,记忆混乱的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