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八戒和沙僧三兄弟站在镇元大仙的身后,只要他敢对张扬出手,他们就从后面动手。空气中一瞬间充满了火药味,连空气都似乎凝聚了,张扬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不过一想到自己有佛琅的金钟罩保护,他又稍微有些底气上来了,不管怎么说,佛琅好歹是宇宙初分时期就存在的神兽,怎么着也应该比镇元子厉害。
“镇元子,当年你我在盂兰节上相识,我亲手传茶与你,你倒好,如今却想要杀掉我,这是一个与天同寿的大仙所做出来的事情吗?”张扬绞尽脑汁回忆着关于西游记的一切,希望能借此让镇元子对他们网开一面。
镇元子显然是很吃惊,因为佛教的盂兰节和道教的中元节都是同一天,也就是七月十五日,所以那一年的盂兰节上,佛祖广招天下神佛,无论何教,聚在一起过节。
当年在盂兰节上的确是金蝉子传茶给他,可这事唐僧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十世转生的时候,没有清除掉他的记忆吗?为了确定张扬到底是不是金蝉子,镇元子又问了一个问题:“唐僧,你在十世转生之前对我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张扬听到这里差点就没忍住骂了出来,他心想这老头破事真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他只好黑着脸说道:“嗯……”
镇元子见张扬突然严肃起来,就真的相信了唐僧还保留着记忆,所以他一脸痛苦地问道:“既然记得,那你为何还要回到这个地方?难道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张扬哪儿知道镇元子在说些什么,他只能硬着头皮肯定。不管是张扬自己觉得莫名其妙,就连悟空他们几人也都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事,尤其是悟空,越是牵扯到金蝉子的事情他都越想要关注,于是便站出来问道:“镇元子,你和俺师父当年到底说了哪些悄悄话,不如讲出来吧。”
镇元子摇着头说道:“既然唐僧在这里,就让他自己说吧。”
张扬有点懵了,他瞪了悟空一眼,然后咳嗽两声,故作悲痛的神情说道:“当年的事我不愿意重提,还是你来讲吧。”
镇元子看了一眼猫娘,刚想发问,张扬便拉着她介绍:“这是我未来夫人,所以是自己人,你不用担心。”
说完这句话张扬都觉得心虚,首先他现在的设定是个取经的和尚,和尚怎么能有夫人呢?再一个是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猫娘的背景,这样唐突地说她是自己人,会不会有些草率?
谁知道镇元子先是用异样的表情盯了张扬好一会儿,张扬正打算说自己是开玩笑的,谁知道镇元子抢在他开口之前笑了出来,边笑他还边说:“你还是当年的老样子。”
后来,镇元子就对悟空等人回忆了当年的事情……
人参果原本是混沌初分时期产下的仙草,但是它生长所需的养分和普通的植被不一样,不需要土壤、阳光、水分等营养物质,它需要的,是活人的血肉。
镇元子后来知道人参果的秘密之后,在果树周围修建了五庄观,开始在这里研究如何改变人参果的养分问题。
因此镇元子成为了地仙之祖,而且还兼职成了一个园丁,不过他实在是无能为力,虽然阻止了人参果树抓来活人吸收养分,可因此人参果树也停止了成长,也不再结果子,而且树干还在逐渐掉皮,开始老去。
这样一来,依靠人参果生存的地仙们开始不放过他了,都不结果子了,他们还怎么活?难不成要向人类一样无法延续寿命而死去吗?就在镇元子一筹莫展之际,如来佛祖来到了他的五庄观,和他一起下到了这个洞穴里,与他一同商量办法。
在几百年前,这个地下洞穴就是这样样子,满地的头骨。如来问镇元子为何地上全是婴儿的头骨,镇元子挥挥手,把这片头骨群搅动起来,翻出了地下的成人头骨,解释说下面全是尸水,所以婴儿的头骨比较轻,便漂浮了上来。
面对玉皇大帝小心眼不再提供蟠桃,众神佛的生死大局,如来想到了当年自己割肉喂鹰的往事。他落下一滴眼泪,决定贡献出自己的秘密,来拯救中神佛。
镇元子指着这洞壁的四个巨婴,说道:“这就是如来的四个孩子,这些年来都一直是它们来维持人参果树的养分。”
起先张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当他再仔细回味了一遍之后,确定镇元子说的是“如来的儿子”这几个字。
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碎成了渣渣,他望着猫娘,一脸深情地说道:“就连如来佛祖都有儿子,我们明天就成亲吧。”
悟空和八戒两人已经笑翻在地上,如来佛祖居然有儿子,这么大的事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要震惊整个三界。镇元子撇了他们一眼,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年如来割下自己的肉身,化成四个巨婴,在这里为人参果树供给养分。
他之所以不想让这个秘密公开,是因为他不想让众神佛知道,他们吃的人参果,其实是如来的肉。”
如来的肉?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张扬想到了那个从一开始就消失的金蝉子,他的肉不也是长生不老的吗?
悟空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有道理,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吃佛的肉可以长生,那就都想佛求着要肉吃了。”
镇元子点点头:“后来金蝉子知道了如来的这件事,他也来过这里,但是却和如来佛祖持相反的意见。”
说完镇元子看了眼张扬,然后才又继续说道:“金蝉子认为世间万物既然有诞生,也有死亡,这样才能是个完整的轮回,一直长生下去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他觉得如来佛祖用这样的方法维持众神佛的寿命,是大错特错。”
“所以金蝉子就被惩罚十世轮回了?”悟空问道。
“没有,十世轮回是金蝉子主动提出来的,他想要给如来佛祖证明他的错的。”说着,镇元子的眼神里忽然透露出一丝悲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