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心跟着姑娘的歌声大起大落
“月之盈盈,郎君胡不归?
一灯如豆,照伊人泪千行,
思之如狂,一夜将白了发,
君当记得,那日人约黄昏后。
海誓山盟,言犹在耳。
总是奢?
玫瑰花开,忆与君共采撷。
.............”
衣绛纱的女子作天魔舞,宽袍大袖,衬的人若一朵云,状欲乘风归去,若即若离间,她犹抱琵琶半遮面,只漏半边脸,像倚着门,等情郎的小娘子。
既阙,众人还如痴如醉。
“好,此曲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张扬喝了一声彩,他也没想在大喜之日,此歌此舞未免不合时宜。或者他觉得宴会从始至终都透着一股邪,他也就无所顾忌了。
“哦”衣绛纱的女子斜了张扬一眼“谢公子谬赞。”
众人如梦方醒,却见一群女子已去了。
一曲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衣翠红衣的女子说新郎官对她们始乱终弃,现在可信了五分了。
谁的心没藏着一段情,被无疾而终。
“姑娘可觉的开心?”主人转了一下头,突如其来的问冬白,面戚戚然,跟谈笑风生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冬白揩了一下眼,刚想说听了花姐姐的歌,看了花姐姐的舞,心里难受。就见厄婆婆看着她,她只能强颜欢笑的说:“高兴啊。”
主人如释重负,笑了一下,说:“姑娘既然高兴,想必向姑娘借点东西,当必不令我伤怀也。”
“什么东西?”厄婆婆不知所措。
“什么东西?”冬白跟厄婆婆异口同声。
宴会上,厄婆婆一言不发,可冬白的事,她不能掉以轻心。
“剜姑娘心头肉二两而已。”主人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却说的轻描淡写“犬子三日前为强人所伤,需要付壬戌甲辰乙卯壬午八字的人心二两,作为药引,才可痊愈。”
主人顿了一下,盯着姑娘问:“姑娘八字可是壬戌甲辰乙卯壬午。”
冬白点了一下头。
人的心或重六两而已,二两,已去了三分有一,况心,怎么能少一丁一点。
“主人跟老身开玩笑了。”厄婆婆从凳子上起,一字一句地说。
强人?是第九章那厮吧?张扬想。
“姑娘可愿意?”主人将厄婆婆凉在一边,跟姑娘有商有谅地说这件事,似只等姑娘点一下头就剖了她的胸,再取她的心。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岂能由的她一个小姑娘决定。”厄婆婆握着拐杖的手已白了,隐隐做怒。
厄婆婆还真怕不忍伤一蚁的冬白把她的心当做药引,给了别人。
张扬手指敲着桌子,一下一下,等姑娘怎么说?
鸦鹊无声。
数百宾客形同虚设,刚还有说有笑,此刻却像被人牵着线另一端的木偶,那个白衣人自斟自饮。
“能不能不给啊。”她愁眉苦脸地问?别人要她的心,她竟在郑重其事地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