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一座石室内,当朝国师孙无忌正盘膝而坐,似在练功。他满头白发,眉毛也全是白色,不过他的脸部却是如三十岁男子一般,英武而刚毅,再加上细长的眼角,薄薄的嘴唇,月白色的长袍,整个人如同天上的文曲星,飘逸中蕴含凌厉,凌厉中不失飘逸。
不一会,他盘膝而坐的身子似失重般的飘了起来,周身青气流转不定,月白色的长袍被青风吹的呼呼作响,白色的长发也随风飘逸。“吭”只听得他一声暴喝,双掌向前一推,在他面前的一座丈高的石像直接消失不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地面上多了一堆白色的粉末。
一个人将一块巨石拍成碎粒,不见得他就厉害;但是能将一块巨石轰成粉末,那这功力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我的《纯阳功》看似又进步了不小啊!。”孙无忌看了看自己的双掌,满意的笑了笑。这时石室外传来了一阵呼唤声。孙无忌知道这是皇帝来了,因为这里除了皇帝,任何人都是禁止入内的,即使皇太后也不例外。
孙无忌走出门外,见张扬满脸焦急,略一躬身后问道:“陛下,何事如此心急?”
“国师,皇宫没了。”张扬说完这句就哭了起来。
孙无忌白眉一皱道:“陛下,究竟何事,皇宫没了是什么意思?”
“徐墉老贼率领两万大军已将皇宫占了,国师你一定要帮帮朕啊?”
“徐墉掌握好几万大军,府内还有奇人异士高手无数,微臣一个人如何帮的了陛下。”孙无忌长叹一口气道。
张扬听的一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呆在那儿直发愣。这时,孙无忌又道:“不过微臣可以保住陛下的家人,但陛下……恐怕是难得幸免了。”
“难得幸免吗?连国师都保不住朕了吗?”张扬喃喃道。
“只能这样做了。”张扬似决定了什么,坦然道:“那朕的皇儿和家人的性命就拜托国师了,劳烦国师了。”说完就转身而去……
两个时辰后,在后花园的石室内走出两个人影,一个眉发皆白正是国师孙无忌,而另一个则温文尔雅,赫然是丞相徐墉。两人携手而出,似多年好友般亲昵无比。
徐墉微笑道:“国师请留步,你的要求和建议我会如约照做的,日后希望你我二人能够长年处事,最终坐拥全大陆。”孙无忌只是略一点头,没有言语。
张扬
在徐墉拥兵入主皇宫之际,镇北候府也是暗流涌动。
洪天信陪宾客干了十几杯酒后,借口去方便一下,开始实施金蚕脱壳之计。
他只身一人悄然来到书房,在书桌底按动一个机关,书桌渐渐的转动开来,在书桌底部出现一个三尺宽的地洞。洪天信跳入洞中,将书桌重新安置妥当。
在洞中渐行几丈远后,越来越阔,最后,一个地窑出现在洪天信面前,地窑内有一些简单小巧的家具,里面装着各式化装用的工具。洪天信换了身服装,同时在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涂了些姜水,又将头发染成花白,嘴唇上贴了几缕胡须,一照镜子,里面出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镜子里的老头嘴角微微一翘,动作有些滑稽。洪天信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朝洞口另一方出去。
在距镇北候府约几百米外的一座荒废院落内,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正从一口枯井内爬了出来,正是从密道刚走出来的洪天信。他将密道设在枯井里,很大程度上保持了密道的隐秘性,不至于让人们轻易发现。
洪天信走出院落,往镇北候府方向一扫,隐约见到暗中一些人影闪动,猜到那是丞相府暗中监视他的细作。他没丝毫停留,径直向平阳城城门走去。
城门处把守严密,有好几百士兵,而且大门紧闭,想要出去几乎不可能。洪天信于是在城墙处蹲在一地静静等待机会。他没有杨慎那般深厚的功力和境界,没外物辅助是不可能横空跃出城墙的,因此在出来的时候他早已预备了一副钢丝飞天爪。
等了约半个时辰后,城墙上的守卫分散开向另一边走去,洪天信知道机会来了。他右手转动飞天爪,越转越快,最终嗖的一下,飞天爪脱手而出,牢牢地挂在了城墙一角。洪天信拉了拉绳子,感觉非常结实,身子像灵猴一样攀岩而上,迅捷无比,没几步就上去了。
不过这时,上面的士兵也发现了他,洪天信二话不说,直接向城外跳了下去。在坠地的同时,他取出两把匕首刺向城墙,这样做极大地降低了他的降落速度,使他在落地时不至于被摔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