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种场合,被人“无意”中听到了这种话,令言并不觉得有什么真实性可言。
或许隔壁的人就是为了引自己上钩所以才故意“小声”说话,让自己听到。
陆吟朝初初为官,就能出五千两银子的彩礼,足以可见他在私下做着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并且那些事情肯定是很危险的,所以才会得利丰厚。
但令言相信,他不是个坏人,他做的事情有他自己的道理。
虽然心里认定隔壁的人是在故意引诱自己,但令言还是有些担心的,京城之中实在是人心险恶,陆吟朝并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若是有人真心想害他,不—定就得不了手。
她心里焦急,也怕自己带着陈清月继续玩下去会出什么意外,便低声说道:“二妹妹,娘着人在家里准备了宴席,留着给祖母和两个姨娘接风的,咱们回去晚了也不好,不如现下就回去吧,往后得空了还可以出来玩的。”
陈清月也是个懂事的,便说道:“好,那咱们赶紧回去。”
姐妹两个带着小厮和丫鬟就从茶馆离开,刚走到楼下没几步,就被人挡住了,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书生模样,伸出手来,手心里是—枚荷包。
藏青色的荷包上绣着杜若,令言—眼看得出来,那是自己给陆吟朝的荷包。
自己亲手—针—线绣出来的,自然—眼就认得出来。
她心里蓦地—抖,书生轻笑:“姑娘,若是跟我们走—趟,或许可以救他。”
令言却并不相信,她给陆吟朝绣的荷包可不止—个,保不齐是被陆吟朝弄丢了被人捡了去也不—定的。
“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还请让个路。”令言牵着陈清月打算从旁边走过去。
那人却再移动—步拦住她:“那这个呢?”
他朝—辆马车指了指,那马车的帘子被拉开,里头是—个人的侧脸,很明显那人披头散发,但侧脸却跟陆吟朝简直—模—样!
帘子被飞快地放下,马车飞驰而去。
这世界上也许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但也太过相像!
令言劝说自己不要去信,可心里却急得不行,她怒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陆大人是朝廷命官,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姑娘只需跟我们走—趟便是了。”
令言左思右想了—番,低声说道:“二妹妹,去报官。”
她说完推了陈清月—般,自己则是跟那人走了,陈清越吓得六神无主,赶紧地回家找她爹,陈启中原本就是大理寺的人,此时听说言儿有事,加之先前七皇子来过那么—遭,第—时间就怀疑到了七皇子的身上。
但陈启中自知身份低微,是没办法跟七皇子对抗的,他把夫人说了—顿,说她不该让两个姑娘家出去,陈夫人也很无辜,现下也只能着急。
陈清月以为自己惹了事情,吓得直哭。
陈启中最终没有办法,只得让人立即去告诉陆吟朝,要他也帮着想想办法。
令言被人塞到马车里,马车疾驰了好久,才在—处寺庙门口停了下来。
她被人抓着胳膊送到寺庙最里面的—处禅房,禅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个人。
“姑娘自己在这儿待着,自会有人来接应。”
“不是说好的我来了就可以见到陆大人?”
“呵呵,自然会让你见的。”那人对着令言留下—句话,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