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无伤脸一沉,手上紫炎忽然长了几分,怒道:“你是谁的祖师爷?”
九幽真君命在顷刻,心道:“我的魂儿要是没了,可就彻底在三界中消失了。”他这时哪里还顾的上脸面,叫道:“你别杀我,你是我的祖师爷,快把徒孙儿放了吧。”
李秋水见到自己的师父如此厚颜无耻,为了活命什么求饶的话都说了出来,忍不住一阵恶心,她此刻和血无伤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性情大变,在不似先前那样阴狠毒辣,卑鄙无耻,但她想到师徒一场,不忍九幽真君就这样被血无伤杀死,走上两步,叹息一声,道:“乖徒儿,瞧在我的面子上,今日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血无伤脸色不变,冷冷的说道:“我可不是你的徒弟,乖乖的给我滚远点,否则我连你也杀了。”说话冷酷,毫没半点情分。
李秋水一呆,随即想起血无伤曾经对他说的话来,略一凝思,惊道:“莫非你是刀魂炎月斩?”
血无伤站立不动,并不回话。
他双眼中火光熊熊,九幽真君每望一眼,就觉自己身处一片火焰之内,他害怕的厉害,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李秋水见到九幽真君命在顷刻,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抬掌向血无伤后颈扫去,她这一下出手如电,意在将血无伤打晕,血无伤右手抓着炎魔刀,左手抓着九幽真君的脖子,耳听脑后风响,左手微微向下一顿,将九幽真君的魂魄摔在地上,反掌击出,一道紫炎迎着李秋水的右掌而去。
这股紫炎气势非凡,相较于之前血无伤所发出的紫炎,不但更加的迅疾,而且其形若刀,气息精纯,李秋水惊叫一声,缩回手掌,危机中身子一转,“嗤”的一声响,这一掌紫炎刀从她肩头划过,将她衣服割破,衣衫处有火烧的痕迹,李秋水骇的脸色苍白,右肩头虽没有受伤,却仍是觉的灼烧般的疼痛。
她在也不敢上前,几个起落,退在一旁。
血无伤脸色不变,转回身来,慢慢走向九幽真君,他步伐缓慢,每走出一步,都似用了很大的力气,脚步虽轻,却令九幽真君心惊胆战,似乎每一步都走在自己的心坎上。
九幽真君呼吸粗重,他的魂魄已被紫炎所伤,瘫软在地,想要逃跑,已经没有了力气,向着李秋水大声呼救,喊道:“二徒弟,快来救救师父!”
李秋水捂着肩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九幽真君心头急躁,说道:“只要你救了师父的性命,师父一定将九幽邪经传授给你,快来救我啊!”
李秋水淡淡一笑,道:“师父,如今弟子和先前不一样了,九幽邪经太过歹毒,不学也罢。”
这一句话说的九幽真君楞在当地,只见血无伤走到他面前,炎魔刀举过头顶,向他劈落而下。
九幽真君把眼一闭,心道:“完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躲在乾坤社稷图中混日子了。”突然听到耳边“当”的一声响,睁眼一瞧,只见血无伤坐倒在地,手中的炎魔刀跌在地上,周身紫炎熄灭,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李秋水冲上前去,将血无伤扶了起来。
血无伤呼
呼喘息,满脸的迷惘之色,浑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秋水望着他,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失去了神采,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心疼的是血无伤此刻的样子太过憔悴,欢喜的是九幽真君总算没能占据血无伤的身体。她将适才所发生的事情对血无伤说了一遍。
血无伤稍事休息,已恢复了一些气力,他听到自己被刀魂炎月斩附身,不但要杀死九幽真君,更是伤了自己的师父李秋水,忍不住的一阵后怕,他素知刀魂炎月斩的能为,别说是一个李秋水,就是一百个,只要炎月斩出手,恐怕也一并了账了。他想到此处,全身发颤,看到李秋水肩头被火烧过的痕迹,用手轻轻摸了摸,道:“师父,你没受伤吧。”眼睛中充满了自责自伤的神色。
李秋水盈盈一笑,拉了拉肩头衣衫,说道:“不碍事。”
血无伤右手忽然握住李秋水的手,左手扯住李秋水肩头衣襟,只见李秋水肩头白皙如玉的皮肤上隐隐透出一股紫黑之色,一道月牙状的伤痕触目惊心,里面隐隐有黑烟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