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无天“哼”了一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敢威胁老子?老子就偏偏宰了明色小秃驴!”“呼”的一声响,巨大的身影一闪,法无天到了明色和尚身后,大掌一拍,击在了明色和尚背上,只听“啪”的一声响动,就连周围的空气,也爆裂出声。
明色和尚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的倒在地上。
血无伤和李秋水均是心头一震,相顾骇然,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二人飞身到了明色和尚身边,搀扶起明色和尚,只见他闭着双眼,呼吸早停,血无伤怒火中烧,喝道:“你..你竟然真的下此毒手!你还是人吗!”
法无天掂着脚,仰起头,环抱当胸,喝道:“怎的?不服吗?不服老子连你们两个一块宰了。”一个倒翻筋斗,落在一片空地上,勾了勾手,道:“劳烦你们二位好好揍老子一顿,来吧。”
血无伤抱起明色和尚的尸身,轻轻放在一旁,双眼冒出火来,咬牙切齿的道:“明色小师父,你英魂不远,看我给你报仇雪恨!”转过身来,拔出炎魔刀,向李秋水一使眼色,道:“师父,你骑上风火麒麟马,若是见势不好,你就逃的远远的,他日修炼已深,在来给徒儿报仇。”他对自己的修为心知肚明,除非是刀魂炎月斩出来,或许会有一拼之力,要说凭自己的能为击败法无天,可说的上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
李秋水凄然一笑,道:“乖徒儿,你要是死了,为师还能活吗?”向他幽怨的望了一眼,挥起长剑,扑向法无天。
剑尖晃动,挽起数朵白森森的剑花,罩住了法无天身前数处大穴,血无伤叹了口气,心道:“拼了性命不要,也不能要我师父死在这里!”挥动炎魔刀,纵身跃起,从李秋水头顶飞过,后发而先至,“嗤”的一声响,一道紫炎飞出,劈向法无天面门。
法无天环抱当胸,半点不动,紫炎倏忽间打在了他的身上,剑花点点,奇快无比,分刺在法无天胸前数处大穴,一阵叮叮响动,像是打在了一大块生铁上。紫炎飞过两旁,打在法无天身后的地上,他身后登时出现了一个被焚烧过的大坑,冒出一团黑烟,被风吹过,消散不见。
血无伤和李秋水均是一皱眉,只听法无天哈哈一笑,脚下未见动弹,忽然平平滑出,到了三丈开外,止住身形,仍旧是环抱当胸,如渊渟岳峙,他骨节宽大,周身筋骨坚硬,虽然穿着破衣烂衫,在寒风中巍然站立,仍旧给人以一种天神下凡的奇异感觉。
血无伤见他如此气势,叹道:“要不是你丧心病狂,杀了自己的徒弟,我也不想杀你,只是如今情势如此,不得不杀!”
法无天一翻眼皮,满脸的鄙夷之色,道:“尽管来好了。”
血无伤在这两个多月中,每日都观摩法无天耍大棍,他心思机敏,悟心又高,也明白了化繁为简,招式愈是平易直接,威力愈强的道理,他也料到法无天心高气傲,又狂又拽,霸气超然,绝不会躲避他的招式。当下大喝一声,双手握定炎魔刀,飞身而起,依旧恨恨劈向法无天的面门,同样的招式,没有任何花俏,只把三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又稳,又准,又恨,一往无前,有去无回,直把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而不顾的姿态,这一刀果然威力大增,刀锋上紫炎暴涨,身形如电,紫炎隐隐破开空气,阻力大减,一霎那间,天地都静了下来,先前的嗤嗤响动,身形呼呼之声,也已听不见了。
法无天点了点头,右手长出,哈哈一笑,道:“有些意思。”食中二指一开一合,血无伤炎魔刀刀身骤然被夹住,一股强绝无比的纯罡之气将紫炎逼回,他长臂一伸一抬,血无伤半空中倒翻而出,连滚几个圈子,“砰”的一声响,摔在地上。
李秋水见势不妙,仗剑而攻,她身形优美,似慢实快,剑光如流水一般裹向法无天周身,一柄长剑使将开来,恍似数千柄长剑齐发,长剑上森光闪烁,耀人眼目,更有一股森寒的气息从剑锋上发出,空中传来一阵儿冰晶冻结的声音,竟连空气,都要冻住了。
这些寒气蓬蓬勃勃,无缝不入,能够封锁敌人血脉经络,令敌人周身麻木,不能动弹。
法无天长臂缩回,依旧环抱当胸,叫道:“这两下子将就说得过去。”剑影重重,森森剑气转眼攻到了法无天身上肌肤,他周身裹上了一层寒冰,李秋水正自窃喜,忽听“砰”的一声响,冰层碎裂,嗤嗤响动,射向四周。
李秋水急退而出,法无天真气浑厚,寒气侵袭到他肌肤之外,便即无法进入分毫,在他身外凝结成寒冰,这些寒冰可不比普通的冰晶,乃是真气凝聚,比普通的刀剑还要硬上三分,寒气更是无形无影,侵袭经络。
法无天周身真气蓬勃而出,寒冰尽皆破碎,他一声狂啸,喝道:“该老子出手了!”一个箭步,到了李秋水身旁,大手一挥,握住了李秋水的剑身,猛力一推,李秋水站立不住,手掌一麻,长剑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