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镜的指点下,白糖很快踩着甲板来到了轮船上。
沈镜就跟在她身后。
然后是谢宴。
送他们来的那辆汽车已经不见了。
至于那些行动有素的黑衫男人,未免暴露行动计划,他们被安排骑着单车,零零散散地往这边赶。
似乎都还没来的样子。
在这种近乎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白糖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一边朝着轮船上走去,一边在心里琢磨沈镜的意图,以及可能发生的任何一种可能性。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白糖很快见到了失踪快一个星期的裴琰。
“你们来了。”裴琰这个如今的银行大佬,在他们三个人面前,却没有任何架子,甚至带着一点大哥哥似的暖意看着他们。
裴琰微微颔首后,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藏在眼镜后的眼神锐利一闪,带起一片肃杀之气。
白糖神色冷淡,搁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攥紧了。
她并不认为裴琰所谓大哥哥一般的温暖是对她的。
她害怕裴琰。
裴琰也讨厌她。
他们必会这样不死不休地纠缠下去。
这是必然会发生的的结果。
因为,裴琰也是上辈子死在她手里的其中一个人。
杀身之仇不可能那么快忘记的。
就像她对白术。
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女孩罢了。
本就是与自己无关的事,但白糖依然恨了他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