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么多,叫你别来就别来。”
江清雪心烦着呢,好歹跟林远笙也算认识一场,自己养了他不少日子,就深怕他一个不小心走上歧路。
本来没这么担心,结果现在他上辈子二嫁的人家出来了,一切还真说不准,怕他遇见她,更怕他又对人家起了心思。
这一吊钱拿的都没那么快乐了。
哎。
江清雪难过地收起钱,就站在摊子后面,浑身蔫吧儿的气息任谁都看得出来。
她难过,林远笙只能比她还难过,牙齿轻轻咬住红唇,心里一点一点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宁倾被他下意识忽略了过去,这人并不难缠,一听说他是妻主的夫郎,也没有再说什么过分的话,所以必不是因为她让妻主不悦。
再往前推,是他站在街口,看见一男子纠缠妻主,妻主虽神色不悦,却也没有发怒,更多的是无奈,这份无奈,他熟悉的很,是对着他时常有的。
甚至能任凭对方说出要做侧室这般不要脸的话来。
难道就是因为,他看见了此事,制止了此事,叫妻主觉得他是个善妒的男人,所以妻主才不高兴的?
而不让他上街,便是为了方便跟方才那男子……藕断丝连?
林远笙被自己的猜测吓得如遭雷击,明明还没去问她,却已经得到答案似的,失魂落魄的站着,一双水眸委委屈屈地半垂,两身侧修长五指紧紧攥着。
直到江清雪感觉身后未免太过安静,猛的一转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以她多日来的经验,她知道林远笙是又委屈了。
可这有甚好委屈的,就因为她不让他来镇上?
江清雪不理解,但总归先哄一哄是没错的。
“你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坐着歇会儿吗?”
江清雪凑近问。
林远笙心中早被自己的猜测委屈的不行,偏又是个内敛,什么都爱憋着不说的人,猜猜猜,江清雪哪那么容易猜着了?
他一沉默,江清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偏生此时有人过来买木雕,她赶忙又去看了眼,卖出去个小兔子模样的。
再回来,林远笙还是一脸的委屈沉默。
“你到底怎么了,可是因我不让你再来镇上,所以不高兴了?”
还是因为她方才吓着他了?
刚刚她心烦着,说出的语气许真不是很好,说不准就吓着他了,这里的男子就是易委屈易受惊。
江清雪只得准备道歉:“方才是我不好,我只是觉得镇上太远,你又是个男儿家,不方便,才叫你在家等我的,不是故意凶你的。”
林远笙咬着牙,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抬,里面满是雾气:“妻主真是因为这个不悦吗?”
对方看着还是有些委屈,脸上又带着不明显的质问,江清雪皱眉,他总不能知道了刚才这人是谁吧?不管知不知道,她总得先解释着,
“我没有不悦,只是天气炎热,有些烦躁罢了。”
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