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只他们三个,其他没离校的人也都没帮罗清家去签什么求情信,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都能推下河,这样的人谁敢帮。
肖明跟卓妙曼代表班里去看了看钟婷,回来说钟婷看起来彻底想开了,反正待人说话跟拍毕业照那天差不多,看着挺开朗的。
她还说彻底想通了,甚至后悔去纠缠罗清,还装鬼吓他。
卓妙曼叹口气,“她居然觉得是自己害了罗清,要去给罗清做证说两人是闹着玩的,我怎么觉得她说着潇洒,但还是没放下呢?”
江培培听到这里也有点震惊,这事钟婷是有责任,可关键是罗清有了恶念啊。
肖明说:“你就放心吧,曲老师可不会让钟婷去,她恨死罗清了,连罗老师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们再怎么折腾,江培培就没兴趣知道了。
江家这边倒是有个好消息,玉玉的病能控制,白血病只有百分之二十能完全治愈,而她就属于幸运的那百分之二十,回省城化疗就行,江培培把他们送走,没几天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江武又离婚了。
李金霞叹息着,“就是跟你说一声,以后碰见刘桂花了不用理,玉玉的病咱们家跟你叔儿家都出了不少钱,刘桂花听见你叔说要离婚还以为他嫌弃玉玉是个负担,讹了一笔钱才肯离。听说又去找玉玉亲爸了。”
江培培十分无语,那亲爸要是管早管了,还用找吗?江武心软又爱面子,刘桂花要真诚心跟他过,把事情说清楚,不再跟玉玉亲爸来往,江武为了江永富他们也会心软,这刘桂花还真是每次选的路都让人出乎意料。
只可怜了玉玉那姑娘,小小年纪又病着,这边爸爸哥哥不能见,那边还得跟着亲妈去找亲爸。
李金霞也是心疼玉玉,所以更觉得这男女上的事不能随便,就跟江培培说了半天,说她大了,有追她的要矜持点,不能随便跟别人一起住,更别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了。
江培培听得直笑,“妈,我觉得这话你得好好跟育育说说,她比我长得漂亮比我有人缘,追她的人可多呢。”
“放心,我给你挂了就给她打,这不是你有大哥大吗?我想给她打还得呼她。”
江培培在育育来京市上大学时就给她买了大哥大,可育育不肯要,哪个大学生上课捧着大哥大啊,太招摇,培培是有生意上的事要随时联系,她可用不着。
于是又把大哥大给了江文,给育育买了个呼机。
每次想找她都得打寻呼台。
等挂了家里的电话,江培培想收拾一下去基地,卓妙曼跟肖明又跑来找她,要吃散伙饭。
两人都是京市的,卓妙曼分在了农业局,肖明分到了林业局,马上就要去报道。
卓妙曼在饭桌上又说起了钟婷,“她偷偷跑出去想给罗清求情,可法不容情啊,罗清第二次推她时有见证人,亲眼看见罗清面目狰狞的把人推下去了,这哪里是求情能解决问题的。不过因为钟婷没受伤,罗清只判了一年九个月零十天,也不知道怎么算出来的。”
肖明叹口气,“虽然不到两年,可他前途完全毁了,出来以后就是有前科的人。大学四年连个毕业证都没有,档案上有污点,找工作也成问题,不想卖苦力的话,只能出国上学。”
卓妙曼哼了一声,“这样的人,你还担心他的前途?有的是女孩只看脸只听甜言蜜语看不清人呢,出来了再哄骗一个家里有钱有地位的,有前科怎么了?”
江培培看了卓妙曼一眼,这姑娘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看人还算准,这罗清对院花还真不一定是真爱。
吃完饭,卓妙曼还有点伤感,觉得这就算是告别了自己的学生生涯,“唉,要不是我这实在不爱学习,真想考研啊,留在学校多好,单位一定有我妈那样的老古板,想想就窒息。”
肖明拿眼斜她,“你就别抱怨了,多少人想进农业局进不去,分到不对口的单位。再说你们单位跟咱们学校也有不少合作,想回学校机会多着呢,想跟培培见面也方便。”
卓妙曼这才开心点,“也是啊,反正也没离开京市,咱们三个想见面容易着呢。”
把他们两个送走,江培培就忙了起来,祖教授的研究生不是好当的,他研究的范围广不说,随手布置的作业也十分有深度,还时不时的要跟学生们讨论一下现代农业的发展。
祖教授是个工作狂,他从不接受外边邀请的讲座,但他的意见农科院和农业局都很重视。农科院和农业局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实现农业现代化的。除了农机方面祖教授插不上手,其他方面,农科院都会请祖教授做顾问。
江培培自然也跟着忙了起来,等到年底,江培培收到一封信,大红的特制信封,落款是中华全国青年联合会。
青年联合会?江培培还以为是哪里的公益组织,知道她经常捐助来拉赞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