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样本,疫苗。”苏贝妮沉声呢喃,忽地抬头道:“那种东西该不会就在后山区的干部研究所吧。”
“可能吧,如果那个黑袍人没有特意藏起来的话,一般原病毒样本都存放在这些什么研究所之类的研究机构里面。不管有没有,我今晚都要去一趟。”林天最后平淡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今晚吗……”苏贝妮先是犹豫地皱了下秀眉,但她很快跳下石栏伸懒腰道:“那我可要好好休息,不然中途累倒就丑大了,我可比不上你们这群男生的活力。”
自从昨晚醒来,苏贝妮感觉从来都没像这一天这么累过,先是遇到水蛭丧尸被林天所救,在他的严格要求下训练搏斗和杀丧尸,然后到了食堂又要打腐糜猪,再然后跑到A教学楼这边还遇到了毒刺,张亮受伤了还要帮他医治和照顾他。
天哪,没想到她可以在一天之内经历这么多事情,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做到的,在这之前她还只不过是个经常躲在实验楼埋头做生物实验的宅女。
“你也要一起去?”林天愕然,他原以为苏贝妮会要求留下来照顾张亮,毕竟张亮可是断了条手臂,伤势还是挺重的,就算苏贝妮要留下来,林天也不会说什么。
苏贝妮凝视着他的眼眸,道:“那当然啊,我可是你的同伴,像你做事这么冲动鲁莽,没人照顾你可不行。”
林天不由得苦笑地微微摇头,这妮子。
这时,一个反对的声音响起。
“不行,太危险了,苏贝妮你不能去。”张亮从医务室门边走出来,严肃道。“如果你非得去的话,那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张亮的身后江树袁琴两人也跟着走出来,他们都愁着眉头,显然林天和苏贝妮之间刚才对话时他们一直都躲在门后偷听,林天其实发觉了,但并没有当面戳破他们。
“张亮你刚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体还很虚弱,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能再冒险了。”苏贝妮蹙着秀眉道。
“不就断了条右手嘛,我不是还有左手,你大爷我用左手抡起球棒照样打得那群丧尸屁滚尿流。”张亮得意地说着还用左手作出一个用球棒抡起的动作,由于动作幅度大牵扯到伤口,让他吃痛地shen • yin一声,脸色忽地如白纸般苍白,冷汗涔涔地从额上冒下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但还是故作坚强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断了条手臂还没适应过来,我很快就能适应的。”
“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去,还是乖乖留在这里休息吧。”林天从石栏上下来,站在张亮身前淡漠地回了一句,他自然看出在硬撑着其实已经到强弩之末的张亮。
“该死的,你小子说我不行我就必须得乖乖听你的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等我把你揍趴下了,看你……”张亮气喘吁吁地向林天那晃来晃去的模糊影子,挥出了那软绵绵的一拳,头脑嗡的一声陷入一片黑暗,整个人无力地软了下去,弱弱道:“谁把灯关了。”
最后耳边只能隐约听到苏贝妮和江树袁琴他们呼唤他的声音,张亮就昏过去了。
一小时之后。
“头好昏,嘶……”张亮幽幽醒来,刚才牵动的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也未免太特么疼了。头脑昏昏沉沉,不由坐起来,看到趴在床旁枕着手臂熟睡着的苏贝妮,地上丢落着之前才换上现在却染上一些血液的绷带,再看看自己,左肘窝上插着针管在输液,右断臂处也换上了干净的白色绷带。
这一切想必又是让她忙活了一阵吧,真丢人。
张亮心里苦笑着,看着那在一旁熟睡得很安详的脸庞,心中温暖,轻轻地帮苏贝妮拨开她额前的一丝刘海。之前躲在门后偷听的他,自然听到苏贝妮说的所有话,他清楚苏贝妮这么努力地想去冒险拿到那个什么病毒样本,不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吗,这个女孩着实善良地让人心疼。
“你倒是挺会折腾人啊,动不动就晕过去,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窗边响起一个少年淡冷的声音,闻声望去,只见林天坐在窗框上对他调侃道。
“抱歉。”深知自己体重的张亮尴尬地挠了挠脸庞,忽地察觉不对,大声道:“我们要说的不是这个吧。”但很快发觉自己说话太大声,旁边苏贝妮正睡着呢,赶紧地捂住嘴巴撇了一眼苏贝妮,好在她并没有被刚才那一声给吵醒。
“喂,嘘——”林天皱眉,把手指竖到嘴前,冷眼向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亮苦笑不已,瞪了林天一眼,眼神好像在说“如果不是你我会这么大声吗”。望着窗外渐渐入夜的天色,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们是说什么都得今晚去吗?为什么不等到明天再出发,晚上比较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