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柏葳长吸了一口气,隐忍的道:“既然如此,也好,那不如推举几个人出来。”
于是大家一番商量,除了这个徐隽,又点了两个之前上过折子要皇上还朝的,然后是桃相和谢次辅,陈剑儒,又有两个尚书马三道和李若行。
然后又有人道:“应该叫庆王爷来才是,毕竟皇上最宠信的就是庆王爷。”
炎柏葳内心赞许外表冷然的看了他一眼,便直接派人去叫唐时锦。
等人都齐了,才往后头走。
炎柏葳道:“诸位到时都小声些,见礼也不要出声,父皇身体不好,稍有声音便会头痛。”
几人当然都应了。
唐时锦一脸莫名的道:“为何忽然要去看皇上?”
徐隽道:“皇上如此宠信王爷,皇上病了王爷不该探望吗?”
唐时锦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他:“你是武官?诶……你这不是个文官吗?太医说务必要静养少思,不然转眼就是风疾……你听不懂人话吗?再说我虽没去看皇上,却从没断了送东西,不知道你又干了啥要挑我的刺儿?”
徐隽脸都青了,却一声不敢吭。
秀才遇上流氓是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他到底为啥想不开要招惹她的?
几个人很快就到了,六七八皇子仍旧在外头等着,炎柏葳一去,两个太医立刻出来施礼,非常熟门熟路的跟他汇报这几日元盛帝的情形,一看就是常来的,作派实在是敞亮。
徐隽的脸色越来越白,却是骑虎难下。
等太医终于点了头,几人几乎是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万没想到,一进门儿,元盛帝一眼只看到了唐时锦,道:“唐卿!”
大家无声施礼,唐时锦有面君不跪之权,便直接快步过去,道:“皇上,许久不见,您最近可好些了?”
元盛帝垂泪道,“朕只怕是不行了……”
唐时锦劝慰他:“皇上莫要多想,放宽心怀,过了这阵子,就慢慢的养过来了。”
元盛帝呜呜的哭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道:“唐卿,朕问你,朕要你饶了陈识务,你怎么说?”
唐时锦:“……??”
她都蒙了,怪不得炎柏葳敢让人见,元盛帝这是脑残了吧?
这事儿都多久了?陈识务早已经凌迟了,坟头草都得一尺了,怎么饶?把饺子馅再和起来??
她想起当初炎柏葳搬到养心殿的时候,小太监说他们因为陈识务的事情,起了争执,所以这么久了,他还一直惦记着?
唐时锦就道:“皇上,陈识务早已经伏诛,而且……他害了几百条人命,皇上要我饶了他?”
“那又如何?”元盛帝不在意的道:“朕只想问你,朕要你饶了她,你答不答应!”
元盛帝的眼神儿直勾勾的,带着一种执拗,好像叛逆的熊孩子,对着父母跳脚耍狠,我就是要shā • rén放火,我就是要无恶不做……完全不负责任。
他并不是真的要这么做,他这句话的关键在于,“我要你向我证明,你会永远忠于我”,他是在维护自己的权威,维护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