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追云哭道:“爹,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你快些组个场子商议商议,救我出来啊!他们不会不给你面子的,这里又脏又臭我不想待在这儿……爹!爹!”
叶望看着他,再一次惊住了。
他是个热心肠,又盛名远播,若有人求到他门上,他就会组个场子,两边说合说合,多半互相给个面子,就把事情给解决了,皆大欢喜。
他也一直为此自豪,在家也时常说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叶追云眼中,竟连这样的大事,也是可以通过约场子说合说合,就能解决的?
如此无知又如此狂妄,怪不得卫时磊说,“应当管束管束了”。
叶望一字一句的道:“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傻了??我不过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我有什么面子?哪怕现在有一个武林盟主,在最小的官员,在县太爷面前,也不过是一个老百姓!人家和气你就不把人家当回事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咱们都是草莽,在人家面前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屁的面子都没有!没有!!”
叶追云瞪着他,想争辩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半晌才道:“那……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待在这儿……”
叶望看着他,良久才惨然道:“算了,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问什么你就直接招,痛痛快快的,省得多受皮肉之苦……”他拭了拭泪,“行刑之前,我会叫你娘来见你一面的。”
叶追云听他的意思,他竟是要死了,登时就吓傻了。
其它人也都鼓噪起来。
有人道:“叶伯父,难道那狗官竟敢杀我们?”
叶望心头一片冰冷。
看看,直到此时,他们仍旧敢出言不逊!
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一件事!!
叶望定定的道:“卫时磊不是狗官,他来闽州,没有做过半件坏事!!他做的全都是利国利国的大好事!!”
有人小声道:“那又怎么样,我们又没伤着他。”
叶望怒道:“你们怎么还不明白?他们两人都是皇亲国戚!!皇亲国戚!!你们明火执仗,意图谋杀皇亲国戚,你们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们自己说说这是什么罪名!!按着大庆律,这是谋反!!要诛九族的!”
有人仍旧不以为然:“哪有这么严重!”
但更多的人,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渐渐惊惶起来。
是的,他们是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