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云松柏见到戚曜灵的第一次,唐时锦就发现不对了。
之前她是一个无意识也并不心虚的状态,如今她的坦然却有了“演”的成份。
这倒也不算意外。
毕竟,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三样东西无法掩饰---咳嗽,贫穷和爱情。”
能教出这样míng • huì的女儿,云爹云娘,至少有一个是聪明人,看出什么来并不奇怪。
戚曜灵在世人眼中,绝对是金龟婿中的金龟婿。
可是在不怎么在意权势地位的人眼中,就不是良配了。
所以如果云爹云娘不赞同,她并不觉得奇怪。
她就是很心疼她的小灵儿。
她的灵儿真的是巨乖,巨聪明,巨可爱,什么都会,什么都做的好,天天在最高权利场中打滚,可心地始终干净如同孩童,所求所愿永远简单纯粹的叫人心疼。
像云松柏这种,在充满爱和尊重的家庭中长大的人,那种健康明亮温暖的人格,是藏在骨子里的东西,是后天怎么学都学不会的,如果一个这样的人能嫁给戚曜灵,相伴一生,于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治愈。
毕竟,像师父、师弟这种关系,与夫妻这种骨肉交融的亲近,是不一样的,是互相无可取代的。
可能是因为人怀孕的时候就格外感性,反正她这几天总是在想这件事情,心里又着急又难受。
如今戚曜灵完全没有这个意识,如果最终,云松柏不喜欢戚曜灵,那就还好……可如果她是喜欢,却因为一些事情望而却步,最终放弃了,她铁定会难过的不得了的。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强忍着没有干涉。
戚曜灵这种过往,爱情对他来说充满了黑暗,这不是旁人能推动的,得他自己走出来,或者说愿意试着走进去才可以。
唐时锦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
戚曜灵正坐着打络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有点好笑:“师父?你这几天怎么了?”
唐时锦便叹道:“我觉得我这次怀的,一定是个姑娘,我整个人都变的特别多愁善感。”
“我也觉得是,”戚曜灵笑道:“我从没见师父这么温柔过。”
唐时锦:“……???”
她威胁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我平时不温柔吗?我明明是一个温柔的不得了的人!!”
戚曜灵笑道:“对!擎天破日刀,世间第一温柔刀。”
她抬手就糊了他后背一巴掌。
戚曜灵笑的珠子都掉了一桌子。
晚上他走的时候,唐时锦就把活竹酒给了他两坛,又叮嘱他保密。
她昨天才叫人运了一些两斤的高档小坛子进来,然后在空间里过滤分装了一些,叫他们拿回去喝。
而且她还想起来五.粮液那种“永不分梨”的酒,顺便叫人拿了一些好看的玻璃瓶来,把小梨给套上了,还试着套了些苹果,在空间里长的快,用不到俩月就能熟,也算是一个稀罕东西了。
结果第二天江必安进宫的时候,就来跟她要酒喝。
唐时锦道:“你觉得你热气球的事情做的很好吗?怎么好意思来问我要酒?”
江必安面无表情道:“那帕子我扔了。”
唐时锦道:“可是没有人捡到啊!到现在都不知道飞去哪儿了!”
江必安道:“风大怨我?”
“不怨你怨谁?”唐时锦道:“肯定是你扔的时候姿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