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皇帝百般挽留,依依不舍,在他大婚之后,宫里的太后娘娘还是抱病去世了。
与此同时,江南某一处水乡,民风淳朴的清水镇上,从外地搬来一户人家。
那家人搬来时悄无声息,等镇上一座大宅院易了主,附近人家们才纷纷议论起此事。
“那天乔迁之喜发喜饼,你们是没看见,当真大方得很,这么宽这么厚的糯米糖糕,一人发三大块,松子糖和铜板跟不要银子似的往外撒,我没好意思去捡,我们家二小子那么笨,都捡到了十几个铜板,听说有多的捡了一百来个的呢!”
一群妇女坐在大树下纳鞋底,其中一个讲得起劲,剩余的惊叹连连。
“这得多少银子呦?”
“可不是,这还不算什么,发完之后,我见府门口站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长得又俊又有气度,以为是当家夫人,就准备带着我家二小子去说声谢,结果你们知道人家说什么了?”
“说什么?”
“对呀,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别卖关子了。”其他人急道。
原先开口的妇人见众人个个都急切地看她,才心满意足道:“人家说,她只是府里的下人,夫人另有其人呐!”
其余妇人又是一阵惊叹。
“下人都这么气派,当家夫人不得跟仙子一样?”
“谁说不是呢,我听人说,那家下人说话是京城口音,指不定是大人物呢!”
于是话头又变了,妇人们转而议论大人物为何会到清水镇这个小地方来。
镇东的大宅子,因主人家搬去省城,已经空置多年,如今才又有了人气。
陆行舟处理完正事,从书房里出来,抬脚往后院走,随口问三七道:“夫人呢?”
“刚才碧桃说夫人正在午睡,眼下应该醒了。”
陆行舟点了点头,姜芮的起息他其实熟悉得很,她哪个时段做什么事也都大致有数。可每次一没在眼前见到人,他必定就要问一句,这已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
踏进垂花门,只见内院花架下摆了张躺椅,姜芮此时正躺在椅上剥葡萄吃。
陆行舟见状,面上已带了笑,缓步走过去:“夫人。”
姜芮懒懒地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当做是回应。
“夫人怎么不理为夫?”陆行舟笑问。
这下姜芮当真连瞧都不瞧他了。哪个像他一样,从前娘娘长娘娘短,如今来到这地方,改了口,一句夫人更不知是戳中他哪根筋,一天不叫个百八十遍不罢休。
她不理他,陆行舟反倒越发乐,让人端来脸盆洗了手,坐在躺椅边的小墩子上给她剥葡萄。
姜芮见状,乐得清闲,也洗了手,就等着他来喂。
边上伺候的人都识趣退下。
陆行舟喂了一颗两颗都还算老实,后来见姜芮眯着眼,毫无防备的模样,坏心思就开始冒头,一下是大拇指擦过她的嘴唇,一下是不小心碰到她的舌头,见她没发作,越发得寸进尺,索性将指头伸入那张嫣红的嘴中,搅和着里头的软舌与葡萄肉,之后更是抽出指头,在姜芮的视线中,把那根手指含入自己嘴里,一点一点舔干净,眼睛还紧紧盯着人不放。
“下-流。”姜芮微微仰着下巴,胭红略肿的嘴里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这样两个字,却陡然让陆行舟更加兴奋了,呼吸都粗了几分。
姜芮早知他就爱这个调调,斜眼瞥过去,说:“大白天的,你要做什么?”
陆行舟靠近了些,在她耳旁轻声道:“我以为夫人知道。”
“谁知道你那些心思?”姜芮得推开他,起身欲往前院去。
走到半途被人截住,拦腰抱起,陆行舟笑道:“夫人怎么舍得丢下为夫?”
姜芮轻哼一声,“一把年纪,别总学年轻人抱来抱去,当心闪了腰。”
陆行舟丝毫不以为意,轻轻巧巧抱着她往屋里走。
他知道她面上不耐烦,心里却是关心,更知道她嘴里嫌弃,实则万般纵容自己。
太阳还老高,两人倒也没有真的荒唐到床榻去,陆行舟抱着姜芮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在她身上摸摸捏捏,还几次试图伸入衣襟里,都被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