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之前在紧张的逃跑中,我完全忽视了身上弥漫的这股臭味儿。
实际上,当一种味道闻得久了以后,也总会不自觉的将之忽视。
但是,现在这股臭味,就像是专门的“信息素”一般,指引着敌人跟踪前来。
即便是普通的战士,也能在很远之外循着味道追踪到我,更不要提那些嗜臭如命、嗅觉灵敏的苍蝇了。
所以,那些苍蝇才能在根本看不见我们的情况下,一直盘旋在我们头顶。
必须要想些办法清除掉味道,然后甩开敌人。
我停下来,用大颚咬开了身边一株酢浆草的柔软的草茎,一股混合着青草香气的酸味瞬间在口中弥漫。
我忍住对酸味的不适感,迅速将这股草液涂抹在身上之前沾过尸液的地方,然后用触角嗅了嗅。
还是不行,虽然草汁的酸味儿遮盖了很多尸液的臭气,但是尸液的气息依旧顽固,总能从其他气味中钻出来,无可抑制的向四周蔓延。
我快速移动了一段距离,头顶的苍蝇依旧还在追踪着我们,没有跟丢,看来光靠草汁的味道是无法洗掉或者盖住这股臭味的。
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也宣告它们越来越接近。
我当机立断,让年轻战士保护蚁后继续逃走,而我,则要独自行动以吸引走追兵。
年轻蚁后非常着急,她用大颚轻轻夹住我的节肢,似乎不想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