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府衙大门外,之前停在这里的大量奢华车架都已经离开,此刻府尹沈长寿正面带疲倦的送着威远侯离开。
沈长寿父母给其起名长寿,但他也只是低品修行者,虽曾是状元,如今也算走到了高位,但跟长寿并没太大关系。如今不过五十出头,却已经非常显老,跟一般人百岁差不多。
事实上只要踏入修行之路的人,如果保养得当,极限寿元理论上是有一百五十岁的。
但沈长寿显然不会,有人说他虽名为长寿,但寿命应该不会过百。
“你说这叫什么事,本侯家孩子被打了,结果却让我们家赔偿。不是那一万两万两银子的事情,钱没多少,但小沈你说说这气不气人,憋不憋屈。”威远侯已经有一百二十岁,虽不是超凡,却比沈长寿显得更加年轻。
否则也不会在百岁时还生下一个儿子,要知道他的长子都已经八十多了。
威远侯只有爵位,几十年前就不再管其他,整天吃喝玩乐,养生游玩,活得那叫一个自在。
“本来孩子之间的事情本侯不该理会,可乾家这小子也欺人太甚了。要不是看在他家大人没来的份上,这事我绝对不算完,小沈你身为京城府尹,这事你得好好管管才行,否则就辜负了大人对你的信任了。”威远侯看起来年轻,但这唠叨的劲却绝对是上了年纪的人才有的。
沈长寿原本无需对一个没有实职的侯爷如此客气,但两人也算是一个派系,这位威远侯别的不行,生孩子本领特别强。
百岁前共有三十八子,这三十八子中出了一位郡守、三位府尹,两位副将,一位将军。更有几子经商有成,买卖做得很大,也有进入宗门成就超凡的,所以威远侯在京城地位非常特别。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们也算同一派系之人,所以沈长寿对待威远侯自然不能怠慢。
沈长寿疲惫的苦笑道:“侯爷,你不差这个钱,其他那几家也不差这个钱。之前你是没看到王侍郎家那位三少爷,已经被打得没人样了,咱家周桐也并没受什么伤。”
“这事麻烦就麻烦在高品超凡动了杀手,此事肯定要送到御前。本来令郎与王三少跟乾城之间只是普通打斗,谁先动手谁后动手并无大碍。即便有人证看到是令郎与王三少等人先袭击乾城,也不是什么事情,可那乾城说了,如果不赔偿,他就要将不赔偿的人都拖入高品超凡的事情中去。”
“一旦卷入高品超凡事件中,令郎就要先关押,虽然最终也不太可能会有事,可不知会拖多长时间。我这也是为了令郎着想,受伤之后还是尽快回去修养,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继续纠缠下去。”
“您想想,乾家别的都缺,钱还缺么。那乾大少几年间数千万两银子都败光了,又怎会在乎每人这一万、两万两银子。他不过是想要个面子而已,本来他是要死追不放的,这也是我一再跟他去谈才有的结果。侯爷恐怕不知道,现在肖家那位已经被关在大牢了,那乾城死咬对方不放,说就算打御前官司也在所不惜……”
之前人多,沈长寿可没空如此仔细解释,如今面对威远侯这自己人,他还是费心思自己解释一番。
说到此,沈长寿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