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互相支援中,他们将所有被汽油烤过的丧尸狼全杀死了。
可是村子里还是有狼嚎声。
村长说:“肯定是有几只狼是漏网之鱼,它们一定在村里其他人家里。”
东叔捂着胳膊,上面简单地用衣服绑住止血,他哑声道:“刚才小涵开车按喇叭,那么大的声音引狼,那几只狼都没有被吸引,到现在也不出现,我看村里肯定有人家遭殃了。”那些狼不被苏涵诱惑走,唯一的解释就是有现成的食物,它们舍不得走。
“唉!大家都受伤了,先回去休息吧!该被丧尸狼撞破的门早就被撞破了,撞不破的,也不差这一时!”村长心里也生气,喊来喊去,就只再来了几个人,那就先不管了!他总得先顾好这些人的安全,怎么忍心让他们继续去卖命?
“回去吧,先回去吧!”
在送苏沅回家之前,苏涵先去村里人家里把苏卫国夫妻接上,她在对讲机里跟苏天宝交代好烧热水,等她到家时正好就有热水可以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伤口特别痛,她的伤口有几处,全都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但被狼挠上那么一下就够受的了。洗澡后她就给自己处理伤口,消毒上药,好在都是自己够得到的地方,不用王月娥帮忙。家里药物储备充足就是好,外包内服,她还吃了些消炎药。
出来时,王月娥夫妻俩已经把饭做好了,一家人在下午三点开始吃午饭。
饭桌上,苏卫国说起在村里人家里避难的经历:“吓死了!那头狼就在外面撞门,看着真大只!”又说苏涵胆子大,“平时也就算了,这次可是狼,你也敢出头!”
苏涵没说什么,埋头吃饭。
“你没被狼咬到,挠到用不用打针啊?”王月娥关心的是这个,”那个什么狗疫苗——”
苏天宝说:“狂犬病疫苗。对啊姐,你用不用打疫苗啊?”
“现在去哪里打疫苗,我也没有被咬到,应该没事。”苏涵头也没抬,“咬到的话应该会跟被丧尸咬到一样被传染病毒变成怪物,那时候也不用打针了。”
“呸呸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不说了吃饭吧!”
吃过饭苏涵就去睡觉了,睡觉的时候有些发烧,她迷迷糊糊起来吃了点抗生素跟退烧药,然后倒回去继续睡。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她是被饿醒的,衣服也汗津津黏在身上,好消息是体温正常了,身上的伤口也没有溃烂的痕迹,恢复得还可以。她先给自己换药换衣服,然后到厨房找吃的。灶上砂锅里有白粥,她热了一下,炒了个鸡蛋配着吃,胃口还行。
夜里村子里一片黑暗,她抱着碗坐在院子里吃粥,时不时听见几声狼嚎。
那几只狼还在村子里。
苏涵却没有那么担心了,昨天他们能够杀了九头丧尸狼,剩下的自然也能消灭。她回屋睡觉,睡着睡着却总觉得不舒服,拿温度计出来一量,又发烧了,℃,她只好又吃下一片退烧药,但躺在床上仍像有大火烧心,浑身难受。她觉得自己很缺水,所以喝下大量白开水,但这似乎并不管用。
她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水,比如泡在水里……这个念头一起,苏涵就觉得异常渴望,好像都能想象得到浑身沉浸在水中时那种舒适与快活。反正空间里储存有水,苏涵拿出一桶,衣服不脱就躺进去。
这个决定是很冲动的,全程她都是跟随着本能与欲望行事,如果是她清醒的时候肯定会考虑伤口的问题。那可是被丧尸狼挠出来的伤,怎么可以碰水?
但苏涵已经躺进去了,并且整个人滑进水里,异常舒适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在她睡着之后,手上的鳞片与耳后的鳃开始浮现,这一次脸上也有了几片金色的鳞片,只是睡着的苏涵是看不见了。她整个人没入水中,姿态怡然,神情恬淡,一个小时后,纱布下的伤口也在发生变化,数不清的鳞片浮现在伤口上,伤口被鳞片覆盖住。睡梦中苏涵觉得有些刺痒,眼皮子动了动,但她最后还是没有醒来。
她睡得太舒服太沉了,现在就算有人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都听不见的。
第二天,苏涵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从水下浮上来,吐出一口水。
“起来了,等一下就出来。”她对外面回了一句。
湿淋淋的苏涵却觉得精神奕奕,所有伤痛不适似乎都消失了。她摸了摸手上的鳞片,笑着说:“还真的变成鱼人了。”她将水桶收起来,拿出一套衣服来换,换衣服前她先处理伤口,这时候她才有些后怕:自己受伤了,竟然还在水里泡了一整夜!难以想象伤口现在会是怎样一幅发白溃烂的模样。
“昨晚真是鬼迷心窍了。”她念叨着解开纱布,下一秒瞳孔微缩。
鳞片慢慢消失,露出的皮肤却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