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前线正打的如火如荼,徐海拼了老命狂冲猛打,田洲狼兵渐渐有不支之像,好在俞大猷率兵赶到堵住了缺口。
如今徐海被围困在被他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的金山卫所原址,距离海岸线十几里路,始终无法突围。
理论上,前线战事顺利,后防理应气氛融洽,但陶宅镇……至少今天的陶宅镇陷入一片古怪氛围中。
距离陶宅镇七八里外的小村落中,钱渊在心里盘算张经还有多少时间,徐海是不是能够被擒杀……
如果徐海死了,按照历史进程……如果自己看的历史书籍没有又扯个弥天大谎的话,在汪直被诱杀之前,东南沿海将有一小段平静的时光。
“钱兄弟,你不去?”二把刀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手中还拎着一直瘦不吧唧的野兔。
“不知道我被双江公赶出来的?”钱渊翻了个白眼,“张总督能让我进总督府的大门?不可能!”
二把刀丢下野兔,一脚踩上去,刚翻身要逃的野兔被踩得一命呜呼,“双江公当时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二把刀就在钱渊逼视的眼神下闭了嘴。
但钱渊能让二把刀闭嘴,却不能让如今总督府大堂内的众人闭嘴。
堂内坐着的要么是手掌重兵的将领,要么是松江府本地的官员,再要么是在东南抗倭中分量不轻的文武官员。
总督大人端着架子还没出来,众人自然要找些话题聊聊,于是,那个至今还和张经怼着谁都没退一步的松江秀才成为了话题中心。
李天宠有点心糟,他是跟张经跟的最紧的官员,也差不多是大堂内仅有的和钱渊没有正式打过交道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