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三十六年,正月初一,晨。
谭氏和小妹欣喜的看见,今天的小七精神抖擞,再无前几日的疲累不堪。
哎,昨晚儿子终于没再打了……没辙啊,夜夜笙歌,小七展现了一个dú • lì女性对被压迫的顽强不屈。
从一滩烂泥开始反击,小七没几日就能和钱渊杀个旗鼓相当了,虽然支撑不了多久就被摁下去,但钱渊也不禁腿软,琢磨着早知如此就应该问赵文华要些百花仙酒……毕竟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大年初一向来是不迎客的,最重要的是祭祖,但钱家身在外地也不能开祠堂……有意思的是,前几年过年时即使不在松江,一家人也会遥祭钱锐钱鸿父子,但今年钱渊没提,谭氏、黄氏和小妹好像也都忘了。
钱渊本来的打算是在家宅一天,但有护卫自京中来,带来了徐渭的书信。
“二哥呢?”小妹不悦道:“昨晚就鸽子,马上就午饭了又不见踪影,不会又去军营了吧?”
“那叫放鸽子。”小七捡着两枚干果丢进嘴,“他在书房呢。”
小妹这下不吭声了,自几年前开始,钱渊的书房向来是不允许随意出入的,就连扫地抹桌都是亲力亲为。
“酸吗?”黄氏抱着孩子笑眯眯的看着小七。
“酸。”
主位上的谭氏眼睛一亮,酸儿辣女啊!
小七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干笑着解释,“平日就喜欢酸的……”
黄氏抿嘴笑着偏过头来,小声说:“放心吧,有身孕前,不会让可卿、香菱收房的。”
外面热热闹闹的,书房里的钱渊却是长叹一声,“真是能作啊,无风亦能三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