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的小揪揪被她这一上午折腾的歪歪扭扭,周围全是毛茸茸的小碎发。
年全摘下小揪揪上松松垮垮的发圈,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柔地梳理头发,再扎成两个小骨朵。年久从婴儿床旁边的小梳妆台上挑出一对小猫打盹的布艺发圈递给年全,年全戴到年年的头上。
一天下来,年年全身上下,只有头发是早晨什么样子出去的晚上回来时还能看出形状,而她的衣服和鞋子以及她整个人都脏的没眼看。
所以,年年的哥哥姐姐把劲儿全用在了头发上。他们用可爱的发型告诉周围人,这只喜欢在泥里打滚的小猪不是男娃娃是女娃娃。
小梳妆台是年瑞做的,用的是他能买到的最好的花梨木。他在小饭馆里的时间最长,就把花梨木放到了小饭馆里,小饭馆没有食客的时候,他就把这些木头抱到小饭馆门口,拿着刻刀用心雕刻。
年瑞知道年年性别后就开始准备小梳妆台,到前天才从小饭馆搬到别墅。小梳妆的边边角角都被他的掌心盘光滑了。
年瑞在小梳妆台上花的功夫,家里人都知道。他羞于把爱说出口,表达爱的方式便是这般,无声,厚重。
年年也知道这个小梳妆台是很珍贵的大宝贝,因为上面有爸爸的味道。
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遭受过年年的摧残,就这个小梳妆台没有。在周围坑坑洼洼的木柜对比下,这个完好无损的小梳妆台更显遗世dú • lì了。
这是年年爱爸爸的证据,年瑞每次看见都会心里开花。
独特的小梳妆台也成了家里人存放贵重易碎品的地方。
小梳妆台就这样静悄悄地出圈了,它不仅仅是年年的小梳妆台,它还是全家人的保险箱。
宋念书和年瑞给年年准备吃食时惦记着她小ru牙的松动,摆放到她面前的是肉末豆腐拌饭和虾仁鸡蛋羹,还有一大锅的海鲜粥。
年年抓起勺子,喊半耳过来吃饭,半耳瞟一眼,立刻闭眼装睡。
年年看向了炎炎和火火,拍拍身边的位置。
宋念书问两人:“你们想和年年一块坐在餐桌上吃饭吗?”
不出意外,炎炎摇头拒绝了,他像一个小绅士一样板板正正地坐到餐椅上。而火火仰头看着她,不点头也不摇头,等着她做决定。
宋念书看着火火想起了年年的这几个哥哥姐姐刚到家的样子,也是这样不点头不摇头不回应,无论她说什么,他们便会做什么。
还是心里害怕,想要讨她喜欢,又因为不清楚她的想法而不知道如何选择。
宋念书不再追问,抱起他放到年年身边。
“年年,你照顾一下火火。”
“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