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去填?”/p
低沉的声音破开结界。/p
牧折生将风帽摘下,晚霞熹微的光晕中,正是那张肃杀冷冽的面容/p
水榭外是喧闹的争执、痛哭、尖叫。/p
是与不是,或与不或,真真假假....../p
再远是熙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这方夕阳还未落下,那方弯月爬上天空。/p
灵寰眼泪唰唰流下,她慢慢走到牧折生面前,不敢去抱。/p
“相公,不言和不语......”/p
牧折生容颜冷峻,他轻轻拦住她,他身上有冬日的清冷气息,手掌在她脑后带来阵阵酥麻,体温与呼吸随着心跳一点点渗透入她皮肤里。/p
就这样抱着,她甚至都能听到他素来平稳的心跳此刻也乱了节奏,所有的害怕、抱歉、委屈、躁动竟安静了下来,慢慢的整个天地皆是他。/p
他们也曾分开过,甚至他还计划中死过一次,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般,每一刻都是极度漫长的煎熬。/p
牧折生在这段时间从未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像是将一切强烈的情绪全部摒除在外,如同多年前那样,不表露出半点分毫。/p
暴怒、惶恐、担忧、全部被深深地压制在看似平静无波的表面之下,负面阴郁的情绪像是沼泽般无声流淌,又被主人强行压缩,不知不觉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飞快膨胀。/p
谁也看不出来。/p
“我回来了,灵寰。”他的嗓音沙哑低沉,掺着疲倦。/p
如同一个已经独自跋涉过千山万水的旅人,踽踽独行,终看见一盏灯。/p
“抱够了没?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阆风抱胸凉凉道。/p
灵寰胡乱擦点,狠狠瞪了眼阆风。复而又抱着牧折生嚎啕大哭起来:/p
“你说好的,说好会带上我的呜呜呜呜呜......你言而无信,你不是好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