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与鬼不同，鬼气难以收敛，一些追踪鬼气的法器很容易被发现。而妖与人无异，如果他们愿意，甚至可以敛净妖气做个寻常人都不会有人发现。
纵然他们知道宛城有个大妖，大妖在买有妖气的脂粉给凡人，捉不到尾巴也没有办法。
妖鬼同路，换个别的鬼都不可能告诉灵寰脂粉有问题，问题来源等等。也是那是个小鬼，不当事才说了出来。
灵寰都想在街上摆个祭祀，悬赏，谁知道大妖下落就说出来，祭品就是谁的。
但这个提议一说出来就被牧折生按下去了。
“鬼话连篇不可信，你怎么就知道它们没有和妖联手诓骗我等？”
脂粉的材料有一味是一种疗伤之药，这种药在人间没有，生在妖界，故而对凡人作用很大。但凡人用多了，就会带阴邪入体。
这种药用量很轻很轻，但由于多了，故而露了些痕迹。难怪当日在西厢房天罗盘察觉出妖气却迟迟找不到源头，源头竟然是一盒小小的脂粉。
怕是人皮掩盖，淡淡的妖气被活人生气盖住了。
话说今日脂粉铺子的范掌柜可是大开眼界，昨日万宝阁的二当家才和她说宛城来了对奇怪的夫妻，相公俊得很，只恨不得自己再年轻个二十岁。妻子相貌平平都算是夸奖了尤其那相公还出手阔绰，是个有钱人。
范掌柜当时就没信，这年头什么男子搭个美人都有，可就是没有丑女配美男的，还嘲笑万宝阁见多识广，一件小事就拿来当乐子讲给她听，万一人家姑娘有权有势就是没有容貌呢？
毕竟这事也不是没有。
但范掌柜今日一见，当即打脸。
别说有权有势家的小姐了，就算书香门第普通家里的姑娘，也不会再看到脂粉就跟饿狼扑食似的扑上来，各色颜色齐上阵，好在没招呼在脸上。
不过生意人嘛，不管你是天残地缺还是秀才乞丐，只有有钱买货的，就是大爷。
这姑娘有一项好，就是拿什么都说要。
这当相公的也顶天的好，只要姑娘开口说要，就淡淡一句：“放边上，攒着，你再看看。”
虽然态度冷漠了点语气淡然了点，但活脱脱就是财神爷在世啊！
范掌柜拿出浑身激情去推荐各色口脂。
“桃子味的？这个还有桃子味的？”
“那当然，和桃子味一模一样！”
“口脂又不是糕点，做个桃子味有什么用？”
“您放心，会有人吃的。”范掌柜揶揄道，“还有这个，芍药香粉，抹在脸上滑滑嫩嫩的，宛城大姑娘小媳妇可喜欢了！”
灵寰问：“那宛城人都喜欢什么样的脂粉，拿出来看看？”
范掌柜就差搬了个空，一盒一盒打开说：“这些，全都是！”
“这么多？我记得......”
“咳！”
灵寰瞅瞅牧折生，心虚捂嘴复而笑嘻嘻说：“怎么有这么多呀。”
范掌柜说：“那当然，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范氏胭脂可是宛城一绝，多少美人都来这儿买！”
“那我想要吴小姐买过的脂粉！”灵寰说：“我昨日瞧见吴小姐了，真好看，说不定就是用您家的才这般惊人，我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