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和大柱在回味楼推出的金榜酒,一时间引起热议,他们整个府城在大渊属于中部,可偏偏接邻江南,江南文风鼎盛,文人博雅清高,这一切的优点死死的压着他们府城,形成对比,他们就是陪衬邻省高才的愚人。
偏偏就是这样,从科举以来,他们府连个一甲都没有出过,看着江南文人和京师学子争论状元之才的时候,他们只能墨不吭声,就这样有时候还会被嘲呢!
可这次的状元是京师学子,探花是京师学子,榜眼是他们府的!隔壁什么都没有,哈哈哈哈哈!
完全不顾这次殿试点中的人中,一半都是江南学子,反正他们有榜眼对方没有,下一次就是江南学子中了状元,这次也是没有榜眼的。
一时间,出于媳妇熬成婆,终于翻身一次的心态,整个省府对四柱中了榜眼都与有荣焉,一时间甚至迷信的认为金榜酒喝一口就能金榜提名。要不然怎么解释这酒奇异的颜色,要叫金榜酒呢!许多人迷信又固执地去哄抢金榜酒。
二柱的酒库存不少,毕竟原打算卖一年呢!可要说多也不多,毕竟人力物力有限,他去年也没做多少。因此金榜酒卖的极贵,一斗(四斤)卖二十两。是的,二十两,二柱打得是奇货可居的想法,大不了慢慢卖,反正只要他家酒是红色的,总有人好奇会买的,结果没想到,他卖二十两,转手就有人二十两一斗买,十两一斤卖,就这还抢不到,听下面人说,五百文一升(20ml)都有人买。
金榜酒受欢迎的程度吓着了二柱,一时间他怕惹祸上身,都不敢卖了。
京里,四柱开始他迈入仕途的第一步,从翰林院编修开始做起,三柱依然是上工,作为一个官匠,跟着墨十修庙宇,不过他的钱多了,从每日七十文变成九十文了。多米要照顾一家人吃喝、外交,每日也是杂事缠身,只有一个闲人—-五柱。
青楼里,小郡王李阳生痴迷的看着紫茵姑娘,只觉得美人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好了,你看看,我这次画的是不是你喜欢的,抚琴低鄂含笑。”五柱放下画笔让李阳生看。
“五柱,你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我见过画美人最好的人,我给你说,宫里的画师都不如你呢!”李阳生喜滋滋的跨着五柱肩膀说,他自从听三柱叫过五柱一声后,就非常自来熟的称呼了。
“你喜欢就行。”五柱画累了,坐下喝口水,从荷包里倒出咸花生和李阳生分着吃。
“你们家这花生真是一绝,我给你说,我记得你就是因为我那次酒醒后从床上找到了花生吃,还以为是这楼里的呢,结果微言说是你给我的,然后才发现了你留下的画。”李阳生也不客气,俩人剥着花生吃。
五柱:“你喜欢就行,我也是从老家带来的,也不多了,下次写信让我娘再给我送点,这东西也不能吃太多,咸!”
“那你给我分一半,我给我哥尝尝,我请你去醉月楼吃席,等我回家就去拿我爹的令牌。”李阳生觉得用自己爹的东西不能叫偷,哼!
五柱:“别了,这京里也太冷了,这都快三月了,搁我们那,桃花都开了,京里还这么冷,天天小雨不断,吃什么席也不舒坦,真不如煮个火锅,喝点小酒舒坦。”
“什么火锅啊?是怎么吃的?”李阳生新奇的问。
“就古董羹,五熟釜,不过是我们老家叫法不同罢了”五柱不以为意的说,完全忘了他第一次吃火锅的惊讶反应。李阳生听了也不以为意,不过是煮菜而已。
“公子,今日这琴音不合意吗?”紫茵领着抱琴的姑娘来问,以往,她弹奏完,李阳生总会点评几句,她似李阳生为知己。
“紫茵姑娘琴音依旧,只是今日我带朋友前来,又备了薄礼,一时踌躇,怕唐突了姑娘。”李阳生在心上人面前谈吐举止大方得体,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没有一点的小霸王样。
紫茵给五柱颔首致意,微笑而好奇的看着李阳生,显然想知道对方准备了什么样礼物?
她是京城有名的花魁,属于卖艺不卖身的歌妓,她们整个天香阁就没有几个卖身的,毕竟青楼又不是窑子,整日接待的也都是达官贵人,风流才子,因此实在好奇,什么礼物能让小郡王开口来送,毕竟寻常一根金簪玉镯,都是直接让下人递给她了。若不是跟着李阳生,五柱见她一面都难。
“紫茵姑娘看。”李阳生自豪的把五柱刚刚画好的画展开递给紫茵,他觉得,没有美人不爱画像,尤其是自己的画像。
“这!这是我!”紫茵笑着说,眼睛亮晶晶的,美人一笑倾城。
“是你,我特意请我朋友来画的!”李阳生觉得紫茵姑娘这一笑,天下都值了。
“公子高才,紫茵三生有幸能得先生画作,敬公子一杯,以聊表敬意。”紫茵自身也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但她觉得,自己于画一道,差眼前人远矣。
“不敢当,姑娘喜欢就好,小郡王为此准备许久,姑娘要谢的人合该是他。”五柱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兄弟撮合一把。
“也是公子大才。”
三人交谈一番离开后,李阳生得了美人谢意,紫茵对画像爱不释手,五柱得了意外之财,临走时紫茵的丫鬟给了五柱一个荷包,说聊表心意,三方都比较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