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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冷碧残红半破莲(三)(1 / 1)

“守株待兔”行动临时指挥部里的人伤亡惨重,外面负责警卫的人的死伤更让小日本鬼子不寒而栗。不算大楼内死伤的保安局特工,就是在“守株待兔”行动临时指挥部门口警卫的警察厅庶务科科长白景山三等警正和另一个保安局的特工也死于枪下,还是被一枪击毙的。警察厅特务科特别行动队的全勇哲警尉补那是出了名的身手敏捷,却也身负重伤,危在旦夕。这“狄安娜”究竟是人还是鬼?或者是什么比“大妖山魈”还凶恶的邪神?

兹事体大,小日本鬼子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司令官兼“大满洲帝国”的警务部长黑田龟四郎中将接报后,立刻率领宪兵司令部和警务部的专家由新京赶往哈尔滨。专家就是专家!经专家确认,从住友商事会社哈尔滨分社大楼内伤亡的人员体内取出的弹头,与击毙关东军参谋长武田德重中将卫士的弹头,是从同一支“柯尔特m1911a1”勃朗宁shǒu • qiāng,也就是“大眼儿撸子”中射出的。经专家对没有枪伤的死者解剖,证实均死于中毒。而要人命气体且与毒毙关东军参谋长武田德重卫士所用的要人命气体属于同一种要人命气体。

情报充分显示,“gru”的王牌特工“狄安娜”就是袭击大日本皇军高级将领的元凶。证据是确凿的,剩下的就是关东军司令部怎么和“老毛子”大使馆交涉了。

“守株待兔”行动伤亡惨重,尤其让黑田龟四郎惦记的还是余震铎,他必须去市立医院看望、慰问余震铎。余震铎有惊无险,黑田龟四郎感觉实在是万幸。他策反余震铎之后,根据余震铎提供的线索破获了多处军统的秘密据点。尽管黑田龟四郎也清楚,余震铎被捕后昏迷的时间过长,和他有联系的军统人员早就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了,抓到人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在军统大连组组长乔北颜少校的住处,却起获了一部美制军用电台。盆中焚毁秘密文件的灰烬还有余温,说明乔北颜逃离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黑田龟四郎不由得暗呼“可惜”!

横田正雄暗想自己要是参加了“守株待兔”行动临时指挥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这个“狄安娜”简直就是个魔鬼,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捉摸不定不说,动不动还放毒。面对面的较量,包括斗智斗勇,横田正雄绝不怵“狄安娜”,可“狄安娜”放毒这一手当真让人防不胜防。原田菀尔从狭隘的局部利益出发,“守株待兔”行动之前没有通知横田正雄,横田正雄虽然心里酸溜溜的,很不高兴。但是,看到保安局特工死伤惨重,就连余震铎也受了伤。横田正雄想一想都感到后怕,暗自庆幸他没有参加“守株待兔”行动。

霍夫曼和“狄安娜”的逃脱,原田菀尔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原田菀尔第一时间就派昭仓树仁和周毅普率领警察厅的特务增援圣母帡幪教堂的“老毛子”墓地,封锁大直街,霍夫曼和“狄安娜”就已经成为阶下囚了。可是,原田菀尔身为高级警官,为人却极不厚道,比起敢作敢当的余震铎差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竟然把责任都推给了死鬼鬼谷操六。

当横田正雄追问“大妖山魈”的情况时,余震铎却连连摇头,声称天太黑,距离又远,他分不清哪个是“大妖山魈”。余震铎的话横田正雄虽然不相信,但是他想一想也有道理。就是换成他,也很难黑夜中在二三百米的距离上辨认出来哪个是“大妖山魈”。不过,有很多日满宪兵都异口同辞,信誓旦旦的说,他们千真万确的遇到了“大妖山魈”。

军统滨江组的组长“毛二赖子”毛大明带人纵火抢劫了“横滨银行”,破坏了“守株待兔”行动计划基本可以定性了。可是,横田正雄还有一点想不通,就是“gru”的王牌特工“狄安娜”怎么和“毛二赖子”搅和到一块儿去了?没有情报显示“gru”和军统什么时候结成了统一战线呀,难道只是巧合而已?他猛然想起他的导师土肥原贤二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不要相信任何巧合,只有不相信偶然,才会发现漏洞,才能找到埋在身边的炸弹。……”

横田正雄坚信,“gru”的王牌特工“狄安娜”和军统“毛二赖子”不会同流,这里面一定有他还没有调查到的真相。看来,只有先抓到“狄安娜”才能破解这个谜团了。

“守株待兔”行动虽以惨败宣告结束,但是知道了究竟谁是那个“gru”的王牌特工“狄安娜”,窃取《富士山の雪》作战计划的国际间谍、情报掮客奥古斯特?冯?霍夫曼也终于露了面,小日本鬼子哈尔滨反谍机构的收获还是很大的。横田正雄自认和余震铎的判断相同,“gru”的王牌特工“狄安娜”既然和军统滨江组的组长“毛二赖子”毛大明同时出现,又没有发生内讧。霍夫曼落入任何一方手中的可能性都不大。必须采取紧急措施,抓捕霍夫曼归案。否则,霍夫曼落入任何一方的手中,对于大日本皇军的“大东亚圣战”都是灾难。

横田正雄行事雷厉风行,立刻下令封锁了哈尔滨大大小小的出城要道。一连几天,小日本鬼子关东军哈尔滨宪兵队和哈尔滨保安局满哈尔滨抓霍夫曼,以及天才钢琴家斯维亚托斯拉夫?特奥菲洛维奇?特克利耶夫,也就是“gru”的王牌特工“狄安娜”。这件事让关东军司令官吉田寿造大将灰头土脸的,特克利耶夫毕竟是他请来的上宾嘛。现在余震铎亲自证实了特克利耶夫就是“gru”的王牌特工“狄安娜”,吉田寿造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狄安娜”逃出圣母帡幪教堂的“老毛子”墓地之后,知道自己已经暴露,“马迭尔”是不能去了,他的住所更不能回。只能跑到“偏脸子”瓦西里给他准备的“安全房”,先躲起来避避风头再说。不过,在“马迭尔”西餐厅里,从此少了天才钢琴家斯维亚托斯拉夫?特奥菲洛维奇?特克利耶夫引人入胜的钢琴声,难免令人扼腕。

“偏脸子”的中国居民大多是从山东掖县来的,“偏脸子”的名字也是掖县人的创作,意思是“偏岗子地,偏坡儿地”。在地图上,“偏脸子”的形状像扭歪了的窗户框子。有人说,“偏脸子”因为哈尔滨依松花江而建城,松花江是弯曲的,所以街道也偏。实际上,哈尔滨整个浪儿就没有一条贯穿朝向很正的街道。

“偏脸子”,冒着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是由不同民族、种族的难民组成的奇异的生活乐章。这里有日本侨民建起的“樱桃林”,也有“老毛子”办起来的跳蚤市场。带着热乎乎的生活气息,也带着暖烘烘的人情味。穿越炮火,熬过苦难,这个地势奇斜的地方,在动荡的年代里,给了难民们安稳的一个小小家园。就像当时流传的民谣说的那样:“火车头,呜呜叫,吭哧吭哧进地包。地包里,路向西,过街就是难民里。难民里,朝西行,眼见莫斯科大兵营。石板道,大兵营,往北那是祗园町。祗园町,画纸上,路边有家打牛房。打牛房,奔道里,坑坑洼洼偏脸子。偏脸子,朝东走,地包下坡新安埠。新安埠,住啥人?全是俄国老毛子。老毛子,开小市儿,全是旧货‘哒啦耶西(俄语,旧货之意)’。……”

歌谣里所说的“地包”是俄语“机车库”的意思;“难民里”的位置在民安街北侧的下坎儿;“莫斯科兵营”被老百姓称为“毛子兵营”,是“老毛子”中东铁路护路部队的军营;“祗园町”就是小日本鬼子开有“日本窑子”的祗园公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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