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们要找到其中的关窍,将那怪物消灭,我才会把此事告诉你们。”于儿神摇头晃脑,如是说道。
“什么怪物?”
“……其名,六首蛟。”
汪文迪赶忙追问,道,“怪物藏在何处?”
于儿神摇了摇头,没有作答,转身投入了素尘江中,不见了踪迹与气息,留给两人的只有无限的沉寂。
晚风轻拂,汪文迪主动打破了沉默,问道,“阿瞿,之前你和月歆在江底遇见的那股力量,是于儿神的吗?”
瞿星言否定道,“不是。”
汪文迪捏着下巴,道,“今夜先到这吧,回去。”
在回去之前,两人谁都没想到他们的住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所以当他们在屋内看见正窝在沙发角落心神不宁的贺端阳时,内心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的。
“她怎么来了?”汪文迪压低了声音,问开门的张霏霏。
张霏霏同样低着声音,道,“你俩走后她就来了,说是来找我们帮忙的,喏,你看茶几上。”
“我瞧她那个样子,实在没忍心赶她走,就让她在这先休息着,等你们回来再说。”
顺势望去,桌上两个大箱子,装满了现金。
钱?
好笑,她不会以为张霏霏等人缺钱吧?
贺端阳从心不在焉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一眼就看见了瞿星言,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踉跄着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眼泪珠子转眼就掉了出来,哀求道,“星言,星言,帮帮我吧,你不是会算卦吗?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瞿星言拧起眉头,甩开了她的手,冷声道,“不帮。”
他走进厨房,里头传来水流的声音。
贺端阳哭的更凶了,她跪倒在地,挪到了陈月歆身边,道,“月、月歆,你帮我……帮帮我,劝劝他吧……”
她挨个冲众人哀求,道,“拜托了,你们就帮帮我吧,要什么报酬都可以,要是找不回那坠子,我的一切都会没有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汪文迪看了她一眼,道,“那种一看就贼值钱的物件,你既然知道它的意义如此贵重,就该好好的把它收起来,俗话说得好,有财还不外露呢。”
她早已泣不成声,还是张霏霏理智应道,“文迪,我刚刚也这么说过她了,可是据她所说,那坠子是汤先生明示她,每日都必须那么戴着的。”
贺端阳抽抽搭搭的接过话茬,道,“在我家里,大事儿小事儿都是我老公说了算,我一向是顺从惯了的,他让我日日都得戴着坠子,我自以为是他对我的爱重,所以照做,谁知……这坠子一丢,他竟跟我翻了脸……呜呜呜……”
大姐,你自己的行径也不怎么端正好吗?
汪文迪心中吐槽了一句,随后从她身边走过,显然也没想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随口道,“那你又为什么会这么直接来找我们?我们与你也只是见过一两次而已,至于你的坠子,我们更只是远观,碰都没碰过。”
“因为、因为……”贺端阳抹了把眼泪,也不起身,抽噎道,“星言他不是会算卦吗?”
“就因为这个?”汪文迪狐疑道。
这时,擦干净手的瞿星言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径直坐到了陈月歆身边,浑身都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恐怖气息,直言道,“我不会帮你的。”
“星言……星言!”贺端阳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换来的只是他更加冷漠和不悦的神情。
她想靠近他,但她不敢。
汪文迪摸了摸鼻子,把张霏霏拉到自己身边,感受着她身上一贯令人安心的气息,冲贺端阳道,“说实在的,贺夫人,他会算卦……这个理由,我也多少觉得有些牵强了。”
“第一,坠子是什么时候丢的,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你手下的人应该也不少,何况汤先生那么看重这个坠子,你若有什么线索,他会尽全力帮你去找坠子,说句不夸张的话,把静海市翻过来怕也不在话下。”
“所以你不呆在家里,好好捋一捋前后的时间线,反而冒冒失失的跑来找萍水相逢的几个人,细思下来,我觉得挺可疑的。”
“第二,算卦这事儿,说白了,不说现代没多少人相信这玩意儿,就算你相信,你既没见识过阿瞿算卦的本事,以常理论之,就不可能把这关乎到身家性命的大事系在他这个卦师身上,假若他算不出来呢?岂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