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以前做大夫的时候十分崇尚中医,他没能救下自己的儿子,心中也悲痛万分,这才转医为商,怎么能说他医术不精呢?”章霏霏仍是不解,反问道。
“至于大发横财……我听爷爷提过,太爷爷也是一代名医,可叹生不逢时,去世时连一口饱饭都没吃上,爷爷心疼我这个独苗……他经商有道,身家富裕起来之后,爷爷做过不少慈善……”
“我亦生逢乱世,所阅病症、死亡无数!”张青阳打断她,背过手去,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却每每知难而进,刻苦钻研!张德音不思进取,逃避责任,更是直接放弃中医!”
“我之后人,无论从医与否,必要有一颗赤子之心,张德音经商之后,所研药物等,自是天价,哪有百姓用得起?”
“慈善?”张青阳嗤之以鼻,“以口言之,算何慈善?不过是逃避良心责罚的借口!”
“要如何?!”章霏霏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气势上毫不逊色,她将盒子重重放下,“爷爷也是个普通人,医术不如您何错之有?太爷爷清苦一生,我父亲也早逝,爷爷他进退两难,还要顾全我!”
“不过更名改姓的确不该,却何至于‘怪病缠身,子孙凋零’?!”
“你……!”
“肉糜之室中,晋惠帝身为帝王却不问百姓死活,您只是一介医者,能救治的百姓有限,但您还是义无返顾的坚定信念,周文王食子之肉,却仍被尊为圣人,也是因为他深得民心。”
“您对‘医圣’二字有这样的疑问,何曾想功过几多,尽是他人评判?”章霏霏句句紧逼,气势凛然,“您这般不依不饶,究竟是爷爷犯了天大的错,还是您对‘医圣’之名太过在意了?!”
“小子强词夺理!”张青阳一甩袖子,怒道,“我本想给你和你爷爷一个机会,不想你竟满嘴胡话、颠倒黑白!”
“我岂是在乎虚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