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得照样过,一轮游倒计时上的时间,被划到只剩下25天。
纪宁天天除了吃,就是睡,既不训练,也不直播。
洗脸时,纪宁肉眼可见地,发现自己脸圆了圈。
他眨了下眼,无所谓地用毛巾擦擦脸,走出浴室,继续把自己摔进床里。
在九位数的零花钱面前,这不叫胖,这叫幸福肥,是很奢侈的好吗?
可能是上午睡多了,这会到了晚上,他真的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纪宁叹气。
他为什么就不能是只乌龟,这会直接开启冬眠模式,一觉睡到25天后,直接收拾行李,滚蛋回家。
直播手机,早就被纪宁扔进了柜子,动都不敢动。
经过两次叶迟事件,他算是反应过来了,他和那手机犯冲,他要是想活命,他就得离那手机远点。
午夜十二点,练习生们早都回了宿舍,洗漱睡觉,这会楼道内静得不像话。
月亮升起,晚风把窗帘吹得飞起,微风轻轻柔柔地灌进屋内。
纪宁在床上扭了几下,见实在没困意,他揉了把鸡窝头,光脚下床,走到床边,拉开窗帘,打算去关窗户。
星星点点的夜光下,对面的演播楼,高耸入云,辉煌气派,看着像是个潜伏在黑夜中,伺机而动,等待变身的大型怪物。
透过窗户,可见演播楼内漆黑一片,只有三楼的某间屋内,透出半点昏暗灯光。窗户上,朦朦胧胧的,映出一个正在舞动的人影。
纪宁回想起,他前几天看到的,叶迟的直播间。
几乎不用判断,他立马就确定了,屋里正在练习的人,是叶迟。
纪宁没着急关窗户,他双手撑在窗台上,把头探出窗户,任晚风打在他脸上,他眯了眯眼,整个人懒洋洋的。
有了夜色做遮拦,纪宁直直看向,叶迟练习室的方向。
晚风拂过脸颊,冷不丁地,他心里就生出来了点,悲秋伤春的大文豪意味。
蜉蝣撼木。
纵使如叶迟这般身高腿长,这般竭尽全力努力的人,于庞大怪物大楼而言,居然连一个房间都占不满。
啧。
楼上的空调挂机还在呼呼运作,一滴水珠滴下,定定砸在纪宁脑袋上。
脑袋一凉,纪宁揉了把脑袋,瞥了眼楼上空调挂机,耸肩笑出了声。
矫情个毛线,坐拥九位数零花钱的人,不配拥有烦恼。
纪宁“砰”地关上窗,转身,箭步冲刺,跳跃上床,翻身睡觉。
他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又打了个哈欠,眼里湿漉漉地,盯着天花板。
半晌后,他又起身下床,“呼”地一把拉上了窗帘,强行把对面恐怖的大楼,隔离在外。
窗户口那栋楼,但凡晚上要对着他。
他必做噩梦。
怎么,还不允许人胆小了?
这叫铁汉也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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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纪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照例在一轮游倒计时上,狠狠划了一笔,而后他简单洗漱,套上衣服,算着人少的时间,出门觅食。
照例和不知名的小站姐,打了个招呼,纪宁转身钻进食堂,开始干饭。
他这边吃的正好,那边王佳佳拿着个小单子,畏手畏脚地走了过来,“纪...纪少。”
纪宁啃着排骨,看她一眼,用眼神问她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