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科技幻想>灰烬地带> 第一百一十二章 黑暗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一百一十二章 黑暗(1 / 1)

如果这是一场闹剧,正想早点结束,如果是一场杀戮的开始,那也希望能给个痛快,这样的感觉让人很容易迷失方向,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意义和价值。

“好黑,我不想死。”也许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也许是对光明的向往,大脑最后仅存的一丝丝一丝还在不停挣扎,挣扎,用能感知的心跳去拨动那根脆弱的脑回路神经,大脑的信息电光火石般在身体里传输,激活着身体每一处器官,侦测着如果活下有多大的概率。

也许是在黑暗的空间停留的时间长了,眼睛也渐渐出现一些莫名的感知,无数发光幻影在周围飞舞,时不长久就化作乌有,我暂且给它起了一个自己心仪的名字“幻光”。

起初能看见的幻光不多,也就那么三两个,随着时间推移,幻光渐渐变多,起初以为那些幻光是消失,其实不然那些消失的幻光是在分裂,分裂时因为太小,以至于凡胎之眼无法捕捉到散发出的光,所以自认为是一种消失。

幻光似乎是一种生命体,它们会按照一种特定的轨迹在这个黑暗空间中漂浮。我试图用手去触碰距离自己最近的幻光,可惜,被他们巧妙回避,这也许我不讨喜它们,就在发呆的时候,从指间出来一种被超过安全电压点击电到的疼痛,手下意识的收了回来。我快速用眼睛扫过去,看见手原本停留的地方一个幻光增大数倍的亮度。

这时我大脑中快速闪现出一个答案,“我是他们的食物。”

一种莫名的恐惧由心而出,额头止不住留下都豆大汗珠,可身体却打着冷颤,嘴唇不停颤抖,双手无措的看着这些幻光。

也许是蚁群效应,幻光渐渐在我身边聚集起来,一个似圆柱形的屏蔽在我周围出现。这个光柱死死围着我。

呼吸、呼吸、我需要足够的氧气,我快要窒息,恐惧就像一双巨手死死压着我的喉咙,阻止我一切求生的可能。

幻光形成的光柱围着我顺时针缓缓旋转,速度渐渐变快,起初只是身上的汗毛竖起来,随着速度进一步加快,身体表皮能感觉到一种火烧般的疼痛,我用手去触碰疼痛的地方,感觉到有一种液体,将沾有液体的手指移到距离鼻子很近的位置,鼻子很容易就能嗅出强烈的血腥味。是吗?我的皮肤正在被剥离,我就像放在实验台上的小白鼠,正在接受无数把手术刀的拆解。

这些幻光想对我做什么?想从我身体上取走什么?我对它们有什么价值?大脑这是就像通电一样,眼前就像有台快速放映机,把我生前经历的所有事情倒带回放。

“啊,终点。”是吗?终点,假设真的是终点,这也太过痛苦,正想自己是在吃美味食物的时候被噎死,而不是在这里受凌迟之痛。疼痛渐渐麻痹神经系统,夺走身体控制权,本该有的疼痛也慢慢消失殆尽。留下最后能感知的意识仅能动动手指,现在最大的奢求就只能是维持这样的感知到终点。

感觉大脑已经脱线,混乱的思绪填补着那些千疮百孔的思维空洞,“脑子好乱,真的好痛,能离开这里吗?冷静、冷静,任何一个世界都有出口,每个世界的管理者都会通过入口进入世界来管理这个世界,没有入口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顺着这个想法开启各种假设,假设自己为什么会困在这个世界,假设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许自己就是一个存在,存在在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对,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也许就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所以周围没有任何物体,那是因为自己没有创造出来。

嗯,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去测试自己这些奇怪的想法。可能会让自己感到更加恐惧,但不去做也许自己想知道的结果都会消失,也包括自己。

开始吧,大脑中开始想象一些简单的几何方块,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心无杂念。开始了吗?被拔掉皮肤的身体对周围世界的感知是如此敏感,哪怕一点轻微的气流也能被无限放大。

对,周围的幻光开始有序聚集,从一个点排列成一个平面,然后在平面上不停升起另一个维度就像3d打印一样,完美将我想象中的物体呈现出来。

“啊!”我惊叹自己看见的这一切,不由自主笑出声“哈哈哈,哦,哈哈哈。”

我继续更大胆的尝试,我要创造一个通向外界的门,这样我就能从这个世界出去。

“门,门,门,我需要一座很大的门,这个门能让我回到现实世界。”门也被幻光一点一点创造出来,巨大的石门轰然耸立,石门两侧是巨型羊头牛身石雕,一根巨大的树干穿过雕像身体,雕像面目狰狞就像是在临终前的哀嚎。石门顶部有一个双球形沙漏,红色耀眼的液体和蓝色闪光液体在其中缓缓交换,沙漏下方又一用12个罗马数字组成的时间圆盘,罗马数字上的火焰随着沙漏里液体交换的多少进行熄明交替。石门紧闭石门山有一个巨大的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上还残留着丝丝血液的痕迹。

恐惧让我浑身颤抖,一种莫名的威慑力震慑着我的身体,但对现实世界的期待,手忍不住向门伸过去,对,过去就是现世,只要能走过去我就能回去,幻光在虚无的空间里创造出一条发着蓝色光芒的“星河”,“星河”从脚下向巨门不停蔓延,身体十分僵硬,还没来得及适应,失去皮肤的身体表面血液开始凝结,形成一层僵硬的表面,对现世的憧憬,迈着两条注铅的双腿,一点一点迈向大门。

这条看似很短的路,也许是我一生走过最长的路,没走几步都能感觉到新生皮肤被撕裂的痛处,蓝色“星河”不是一成不变,随着大门上方沙漏液体从蓝色交换为红色而改变其颜色,红色的“星河”一种更痛的灼烧,蓝色的“星河”一种透骨的寒冷。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