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章眉头紧皱:“现在的情况,不是冤不冤枉的问题,而是谁来办理的问题,就怕那都卫营屈打成招啊。”
哎呀!听到这话,胡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可听说过都卫营的手段。
传闻进了那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心慌之下,更是连连说道:“恩师啊,学生无论如何,都不能进那都卫营啊……”
“行了!”窦建章烦躁的打断了他,深吸口气道:“为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去求见王后娘娘了,你在家等着,记着,酒楼一事,无论谁问,你就说你不知情。”
“是,是,学生谨记,以恩师的身份地位,娘娘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胡修多少安心了一些,亦忍不住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冷汗。
这事虽然不会掉脑袋,但丢掉官帽,对一个官员来说,已是致命打击了。
胡修不慌才怪。
从这里离开后,窦建章没敢耽搁,立马赶往了王宫,求见陆云烟。
他毕竟是一品大员,又是当初的宣国重臣,对待他,陆云烟还是很客气的,于凉亭接见,不仅让其在对面入座,还让宫女端上了茶水。
将热茶放下后,风情退了下去。
窦建章连忙双手扶了扶,以示恭敬。
陆云烟则是声音平淡道:“本宫知道,你一向爱茶,便尝尝这雨后龙井,看看是否合你口味。”
“哎呀,娘娘折煞微臣啊。”窦建章说着,在陆云烟伸手示意下,连忙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咂咂嘴道:“好茶,茶香醇厚,甘润绵长,当为极品茶叶啊。”
陆云烟笑了笑:“既然窦大人喜欢,那走的时候,便带一些回去吧。”
“娘娘厚赐,微臣岂敢。”窦建章受宠若惊。
就以前的宣国而言,他其实是宣君的近臣,所以在陆云烟这里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又闲聊了一些,陆云烟放下茶杯道:“说吧,你现在来见本宫,必然有事,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啊,娘娘贤德,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窦建章微微低着身子:“是这样的,今日朝上,柳长卿参奏,诬告胡修为官经商,在秦州开设酒楼。实则,胡修并没有如此,他也不可能这般愚蠢。”
陆云烟秀眉微微皱了起来。
窦建章偷偷看了她一眼,察言观色,继续说道:“据老臣所知,那秦州酒楼实乃胡修一个远房亲戚所开,为了生意和面子,便谎以胡大人的名义。”
“娘娘试想,这一个商人,有了官员的名头为脸面,便会有些达官贵人前去捧场,自然会对生意有很大帮助,胡修大人便是如此遭到无妄之灾啊。”
陆云烟听明白了,说道:“朝廷命官,岂能从商,不过一些商人,为了谋利,确实喜欢利用这种手段,你所说,可是全部属实?”
“娘娘面前,老臣岂敢胡言。”窦建章正色回到。
“既是如此,那就不怕别人查,又何惧之有。”陆云烟道。
窦建章道:“胡修是问心无愧,可怕就怕,有些人利用此事,故意刁难,甚至牵扯出都卫营,对胡大人用刑,娘娘明鉴啊。”
陆云烟又皱了下好看的眉,稍稍不悦道:“尽会惹事!行了,这件事本宫已经知道了。”
窦建章可是宣国老臣,听到这话,心头的大石也落了下来,连忙站起,跪伏于地道:“谢娘娘恩德。”
“无事且退吧,本宫有些累了。”陆云烟摆了摆手。
“是,老臣告退。”窦建章深施一礼。
当天下午,王宫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