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本书后面讲的东西跟史密斯讲的、沈风月所知的内容高度吻合,所以沈风月翻完后将它放在一边就不再管了。
打扫整理下屋子,早早的洗漱上床睡觉了。
*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恰好照到床上人紧闭的眼皮上。
沈风月眼皮感受到阳光的温度,不情不愿地睁开了一条缝,金光乍开,在这片光芒里恍惚看到一只白影从窗边掠过。
什么鬼?沈风月扯过被子罩住头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
系统突然大叫道:“沈风月!有只鸟敢偷咱们的鱼!”
沈风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弯腰捡起脚下的拖鞋就朝着那个白色身影扔去。那只鸟才刚刚衔住鱼干的一个小尾巴,还没衔稳呢就见一个不明物体朝自己怒气冲冲飞来。
一个灵活的转身,物体擦着羽毛飞过,打掉了一根羽毛。小鸟见沈风月要过来了,于是肚皮一翻,直挺挺地倒在窗台上,战略性死亡。
那根被打掉的羽毛轻飘飘晃悠悠地落在它朝天的肚皮上,小鸟肚子轻微地动了下。
这点细微的变化都被沈风月看在眼里,他垂下头观察这只自作聪明的鸟。
黄色的嘴巴和爪子,身体被大片白色所覆盖,翅膀尖偏偏是黑色的。
这个模样,还在海边出现,是海鸥无疑了。
“是只小海鸥呢。”沈风月手贱忍不住去戳那只装死的海鸥的肚皮,戳上去热热的,软软的,一戳一放还挺有弹性,“哟,装死呢?”
小海鸥:……
哪怕肚皮被变态□□成什么样,这个时候都绝不能发出一点动静!
“唉,别装了,起来了啊。”沈风月没想到这蠢鸟居然这么能装,不禁道,“你这样是惯犯了吧?”
小海鸥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沈风月抓住它两只脚,把它倒吊起来上下晃了晃,小海鸥两只翅膀无力地垂下,因为上下摇晃还时不时扇动两下。无法,沈风月只能把它重新放回去了。
他盯了一会儿,计上心来,拿了一条小鱼干在那海鸥嘴边晃来晃去。
美味就在眼前,此时谁不张嘴谁是傻子!于是小海鸥悄悄把嘴巴张开了一条缝,蓄势待发,等沈风月那条小鱼干再一次晃过来时猛地一个向上叼住,然后一个扑腾从地上撑起来,翅膀一扇就飞向远方逃之夭夭,临走前还顺便扇了沈风月一翅膀。
它衔着战利品,耀武扬威地越飞越远,那两只舒展伸长的翅膀在空中一会儿变成W,一会儿变成M。
沈风月:……
系统也傻眼了,连说话都结巴了:“小鱼干、小鱼干、小鱼干……被偷走了。”
沈风月气呼呼地折身返回去收拾东西,没想到他竟然会一朝不慎玩鸟不成反被鸟玩。
穿好衣服后他到了洗手间洗漱,第一次有空打量自己这个世界的长相。
他有一头金色微卷的短发,因为早起还未打理,所以显得有些乱糟糟的。沈风月抬手抓了抓头发,又用梳子将它们梳得整整齐齐。
沈风月绞干了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了擦,洗完后觉得左眼进了什么东西,凑到镜子前掰开眼皮往里看。碧蓝色的眸子转动了几下,发现是一根睫毛进了眼睛里,有些刺痛感。
沈风月拿帕子揉了揉眼睛将那根睫毛弄出来后再去看,不得不说安东的睫毛真长,长而卷,根根分明,跟鸦羽似的轻柔地压着。睁开眼,碧蓝色的眼珠在眼眶里流转,眼神清澈,像近海岸的海水,浅浅的,又带着干净的蓝。
双眼皮褶子明显,像其他欧洲人一样眼窝有些深,于是当他盯着别人时便显得那眼神极深,仔细瞧竟能够看出一些情深意长。
长年栉风沐雨辛苦的打渔生活使得他原先白皙的牛奶色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颧骨上散落着些小雀斑,沈风月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那些小雀斑也跟着灵活地动了起来。
收拾完毕,沈风月就拿着昨天买的巧克力找到了史密斯阿伯的家,礼貌地敲门后史密斯阿伯开了门,接过他手上的巧克力,感激不尽道:“麻烦你啦安东,进来喝杯热咖啡吧?”
沈风月笑着摇头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事情忙。
闻言史密斯也不再挽留,跟他挥了挥手道:“改天再见!”
沈风月也跟着招手,辞别史密斯后他回到自己小破房前,望着一望无垠的汪洋大海与脚下那条被系着的小破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系统:“动手吧。”
“唉。”沈风月又叹了口气,将装鱼的木桶和渔网放进船里,解开绳索顺着绳子将船拉近了些,一只脚踩进船里,另一只脚要踩进来时船身晃了晃。
只要他一有动作,这船便跟较真似的开始作妖,沈风月跟它对峙了几分钟,最后一个跃步跳了进去。
船立刻像发脾气的疯马一样开始摇晃,要将它身上这胆大妄为的人类甩下去,二者相争最后的结果还是沈风月获胜了,他驯服了这条船,稳稳坐在船里。
拿起桨朝着海里划,到了地方后停下,沈风月把网撒进去然后就坐在船上让系统在脑海里放电影。一下午的时光很快过去,收网时网住了不少鱼,一种来自于渔民大丰收的喜悦感由内而生,沈风月美滋滋地划船回了家。
这样的生活过了几天,太阳从海岸线升起时沈风月出海打渔,黄昏来临时他满载而归,看看书,逛逛集市,跟系统聊聊天,自己享用美味的劳动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