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月一直有着敏锐的第六预感能力,这次也不例外,艾伯特船长果然是想搞事情。
他拉着他去了报名的地方,出发前沈风月问他:“是招募侍卫啊,你拉着我干什么?”
结果人家回答:“你可是我的绑定小厨子啊,自然是去哪儿都要带上的。你就是抓住我胃抓住我心的人。”
他这一番话说的沈风月是哑口无言,噫,恶心心。还绑定厨子呢,我呸!老子就是去做人家的绑定奶也不给你炒菜!
然而最后艾伯特大魔王还是强抢民男沈风月往目的地走去。走路途中,沈风月数次念叨,被念叨烦了的大魔王突然停下脚步。
沈风月:“?”
下一秒,他被人抱着腰肢往上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吓得沈风月大叫。
铁钳牢牢卡住他的腰肢,沈风月那么大个大男人,应是被人像抓小鸡一样提留起来了。抓就抓了,艾伯特还偏偏往上轻轻抛了抛,然后又稳稳接住。
沈风月急忙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竭力给自己一点为数不多的安全感。然后怒斥道:“你在干什么?!”
艾伯特将沈风月抱得贴在自己身上,然后仰着头正面对着他,弯了弯眉眼道:“我在举高高啊。”
“????”什么骚东西。
他又说:“我一不留神你就会想办法溜走,索性就这样抱着你去好了,也免得人丢了只留下你老大我一个人,怪可怜的。”
“!!!!”那怎么行!!!!沈风月急忙道:“你快点把我放下来,我不跑就是了,现在有人看着呢。”他方才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已经有路人被他们两个大男人吸引了注意力,还有人正对着他们的方向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呢。
艾伯特这样抱着他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从来没被人举高高的沈风月,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羞得脸通红一片。
“真不跑?”艾伯特又问了一次。
沈风月急忙点头,脑袋垂下来,埋进艾伯特的颈窝里,确保完全遮住自己的脸。
“你快点,我真不跑。”他小声催促道。
“好吧。”
艾伯特闻言,这才将他放下来,但语气里透着一丢丢的小失落,啧,还没抱够呢,怎么就不让抱了呢。
沈风月一被放下,就跟兔子似的,瞬间窜出老远,见艾伯特没跟上,还忍不住转身去催促他:“你能不能快点啊,赶时间呢。”
“哦。”艾伯特加快加大脚步,没几下就追上了。
受到举高高重击的沈风月对于一起去的积极性提高了不少,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招募人选的地方设在小镇最大的广场上,他们到时见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样子都是穷苦人家出生的。
人群中,就属艾伯特身量最高,往那里大剌剌一站,赫然就是鹤立鸡群。
沈风月觉得站他身边压力太大,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下,缩小二人之间的差距。
侍卫是要经过武力筛选的,官方为避免产生流血事件,规定用特质的木剑作为武器,摇号上场,一对一比拼,点到即止,被录用者会当场宣布。
沈风月本来就是被强迫着来的,对当什么侍卫一点兴趣都没有,摇号上场后意思意思打几下就认输,然后走到台下去看接下来的赛况。
他的号数较前,艾伯特却较后,但沈风月却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不用猜都知道,那些人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情的单纯青年,肯定是斗不过艾伯特这只老油条的,接下来那都是艾伯特船长单人耍帅环节。
男人反应灵活,感官敏锐,身体素质强悍,下手也是有轻重的,一场场比试下来都成功获胜,排为第一名,顺顺当当的入选了。
艾伯特站到当选者队伍的第一排,沈风月朝他挥挥手,用唇语无声地向他说再见,就要头也不回地原路返回了。
笑话,人家只招募侍卫,他个炒菜的去瞎凑什么热闹?
沈风月前脚才出走十米,后脚就有个管事的人突然窜出来,跟那一边统领招募侍卫的领事窃窃私语。
艾伯特偷听到了,立刻插话道:“大人,小人可以给您举荐一个人。他厨艺精湛,为人和善,做事仔细,一定是最符合条件的。”
“你要举荐谁?”那管事问道。
艾伯特抬手远远一指,道:“他。”
管事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黑发小哥背对着他们正往前走,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前面的人站住!——”他急忙喊道。
沈风月不知道喊的是谁,只当不管自己的事,脚下步子不停。然后,又听到那管事语言描述精准的喊道:“前面那位黑发正在往前走的青年人,请等一下!”
黑发,往前走的青年人,沈风月往周边一看,唯独自己是黑头发,那就一定叫的是自己的,便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
管事追上去同他解释,说是厨房突然缺个人手,刚才那位排名第一的男人向他举荐他,于是他便来了。
沈风月一听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朝那位排名第一的男人的方向望过去。
男人挑眉歪头朝他显出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一门心思藏都藏不住。
看吧,说了是绑定的小厨子,肯定是跑都跑不了的。
沈风月去厨房露了一手后,成功博得管事信任,做了一名联邦总部的厨子。
熟悉的场地,熟悉的锅碗瓢盆,熟悉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沈风月气愤地直跺脚。我恨!
他想起刚才与艾伯特那边分配任务时的差别,人家是被叮嘱要好好做事,保家卫国,忠于联邦,而他这边,却是一句好好做饭。
但是没办法,来都来了,总是要好好过下去的。他一时间还不知道艾伯特心里打得什么鬼算盘,只能选择先在联邦好好炒菜。
艾伯特平白无故来这里当侍卫,果然是居心叵测,暗藏鬼胎的。
沈风月在这里做了一个月的饭,在某个夜晚,他正准备第二天的菜时,窗外发出一声动静。
“谁?!”他想也不想,下意识就抓起案板上的两把菜刀,护在身前,神色警惕地对着窗户的方向。
黑暗中,有人噗嗤一声笑了。
一道黑影闪过,那人跳坐在窗框上,用手扒着窗子边缘,把窗子推过去拉过来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