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忍不住笑了,“你倒是霸道,嗯?”
他想,若她会护着自个儿,闹些就闹些了。
他允许她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任性些,霸道些。
这样的她让他觉得颇为有趣,对她的喜爱更多些。
便是将来不喜她了,也不会因为她闹腾就责备她,还是会对她多些宽容。
不过娇气一些,何必太苛刻?
四阿哥觉得她在家中一定是极受宠的,否则不会如此。
这样很好。
武静蕊就满意地笑了。
她才不乐意委屈自己,能随性些自然极好。
……
“爷,没了的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唯一的嫡子,爷便如此纵着李氏吗?”
“你并无证据,如何认定是她?太医说了,弘晖的事是意外,爷与你一样痛心,但弘晖回不来了。你放心,我们还会有孩子。”
“可我只要我的弘晖,爷怎能如此冷血?难道李氏的儿子是爷的儿子,弘晖便不是吗?”
“乌拉那拉氏,注意身份,弘昐也是你的儿子。”
“不,他是李氏的儿子,不是我的,我的儿子只有弘晖,我只要我的弘晖。”
“你病了,爷会请太医来,你好好歇着。记住,你是爷的福晋,要端庄,要有气度,若你因此乱了心神,便不配为爷的福晋。”
……不配为爷的福晋。
一句话,如针扎在她的心口。
武静蕊猛地睁眼,冷汗淋漓,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气。
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疼痛如影随形,仿佛是她亲历。
可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梦。
而是另一个人的记忆。
痛,怨,迷惘,不甘,无奈,她感受到了那些深刻的情绪。
又迅速消失在她体内。
仿佛那仅仅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