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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心思如何,谁也猜不准,只有他自己知道。
萧君寒会这样冷漠对待容真然,是生气也是担忧,每次她来照顾自己的时候,他都提着一
颗心,就怕那家伙突然在自己面前晕倒。
他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其实是在无声地告诉她:你选择呆在这里,你用醉容的身份生活,
你就是一个穷丫头,平民百姓,谁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以为还会有优待吗?没有。
萧君寒想让她尽早明白,然后后悔了选择回去。虽然崇坤说,就算她以后后悔也不会再帮
她,可如果她真的在这几天里后悔了,总有办法求得崇坤答应帮忙的。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的态度越发冷漠,容真然还是那副样子,没有半点动摇,她对自己道歉,冲自己发脾气,就是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这让萧君寒心里越发担忧生气,循环下来,就变成了这般局面。
他自知这种办法蠢得很,可还有什么办法能改变她的想法呢?好话歹话都已经说尽了,她还是不听。
时间一天天过去,萧君寒就越恨那家伙不开窍,心里的那点希望也渐渐熄灭,看容真然每天还如常地来照颐自己,他就越恨。
再就是,他一想起她会这样坚定,一心要留下是因为四弟,萧君寒就心口发闷,那种闷得快让人室息的感受始终挥散不去,他想要宣泄,可偏偏这时候手不能动脚不能踢,想练功耍剑宣泄下都做不了。
其实,萧君寒这般对容真然辗转复杂的心绪,换个明白人一看就懂了,可惜他活了快三十年,对男女情意之事一窍不通,对那些上赶的名门闺秀从来都是防得死死的,自然不懂此时这般郁闷纠结的心思是为什么。
要是被他娴静温柔的母妃知道,铁定也会恨得狠狠拍打自己这个傻儿子。
屋里躺着的人在生气烦闷,屋外的人也在伤心难过,墨行对旁人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也是束手无策,即便了解內情也不好劝说,男女之事,从来就不是他人能掺一脚的,只能细语安慰。
另一边,王后篮映已经是急得在屋里团团转,萧君彦应该已经下朝了,她寻思着要不要此时去找他,就听见侍女通传,说王上来了。
蓝映一把拽起长裙的裙摆就往门外快步走去,见萧君彦面色有些凝重地从院门进来,看见了她,轻叹了一声。
“王上……”
蓝映满眼担忧,萧君彦走过来,一把揽过她的腰身,两人走了进去,站在一旁的龚琴行了个礼,就自觉站在门前,把门给关上,留那两位在里头单独说话了。
“王上!距离半月期限就只剩下五日了,为何二王爷他们还未回来?!”
他一时没有回答,揽着人坐下,心里也是万般愁云,自己暗中派了人去崇坤那处找人,可到现在都仍然是毫无消息,他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被自己派去的那人,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萧君彦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母后真会像二弟说的那样,这次为了万无一失,置四弟于死地而不择手段。萧君闵跟他说,万一太王后暗中派杀手前去,把醉容灭口,让她再回不来呢?
当时他这话一说出口,把蓝映跟自己都震惊在当场,蓝映当下就暴怒起身,喝止了他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萧君彦当时嘴上是安抚了自家王后,心里却也不禁产生了相同的想法。
为了四弟这次的事情不出紕漏,萧君彦派人去找人,而其中多多少少也是因为那种想法会成真。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二弟跟醉容都没有半点消息,他心里就越发不安。
萧君彦当初向天下人承诺,会在半月内查清楚宁新成的事情,并让醉容站到众人前证实她不是妖女,萧君谦的事情也就此前明了,可眼下的情况,出了宁新成的事情被查属实,醉容那边是完全没有任何进展。
宁新成在家乡的确有个青梅竹马,定下了终身的姑娘,名叫曾鸢,在他去往君都考官离乡时,说好功名成就会回来娶她,乡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可后来他走了几年都没有音信,那姑娘就打算上君都去找他,怡巧要动身之时,就从宁新成家人那里听到消息,说他已在君都定亲,让她把人忘了,另寻良缘。
宁新成父母死得早,家中就只有一个弟弟,他弟弟去年娶了媳妇,刚有了孩子,在那几年都有跟宁新成联系,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他在君都的事情,几次提过让他这位当了官的兄长打点一下,接他们一家去君都。宁新成都推脱说自己仕途还没安稳,等过些时日,后来要娶亲了,对方是院府大人的千金,就在信上提到可以接他们一家去君者生活,只要他弟弟把曾鸢那边安抚好,他那边一切顺利了,让他们家三口来君都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