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帅!军帅!”歇马镇的营帅府外,邱恒上气不接下气地一路跑进府内,手中一封红字加急信封格外引人注目。
听见声音之后的郝子峰急忙迎了出来,他知道邱恒一直为人沉稳,遇事冷静,如此失态地大呼小叫,还是头一次,难免让人生疑,只是等他看到邱恒手中的那封八百里加急时,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预感告诉他,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邱恒快速跑到郝子峰面前,来不及喘气,将手中的信封一股脑地塞进了邱信手中,兀自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喘着粗气。
郝子峰看了看邱恒,慌不迭地拆开手中加急书信,下一刻便像全身失去了力气一般,颤巍巍就连一张浅薄的纸张,在他手上都好像重逾千斤,连连后退数步,一个踉跄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可他依然像是没有痛觉一样,依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那封,“云中……丢了?”
邱恒点了点头,起初他才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也和郝子峰一样,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云中会陷落,因为胡蒙要想进入定州,就必须要从歇马镇的眼皮子底下过兵,但并没有啊,这些日子别说是胡蒙兵,就是胡蒙马的马毛,也没见着半根,那些进攻云中的胡蒙兵是怎么过去的?难道是长了翅膀飞过去了的吗?还是说挖地道挖过去的?
“报信的人在哪里?可有说胡蒙人是如何出现在云中城下的?罗衷人呢?”郝子峰逐渐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手中既然是印着罗衷帅印的书信,那多半就不会有假。
邱恒摇了摇头,“报信的士兵还在驿馆歇息,我也只是简单的问了两句,他也说不知道胡蒙兵怎么就出现在城外了,他们接到胡蒙来袭的消息后,还没来得及关上城门,那些胡蒙人就已经杀进城里了,至于罗衷,据报信的士兵说,城破之日,他便率领残兵向南撤去,肴关他是肯定不敢去的,如今估计在定平。”
郝子峰也懒得站起来,就那样坐着,眉头紧皱着,这些日子虽然胡蒙陈兵边上,但始终不见其他动静,他还以为胡蒙是不是准备撤退了,结果却是在暗中策划进攻云中城。
如今云中已经拿下,胡蒙也算是在定州打开了局面,那么接下来,胡蒙肯定会倾全力进攻歇马镇,因为这里始终是钉在胡蒙人南下咽喉之处的钉子,不拔掉,他们的铁骑永远别想痛快地在中原驰骋。
“看来歇马镇,又要黑云压城了!”郝子峰喃喃自语着,但声音并不小,一旁的邱恒也听得明明白白,心中深以为然。
屋外又一阵盔甲因走动而响起的铿锵声,片刻之后,便见燕无忌的身影从门外进来,脸上是一脸凝重,三人不自觉间对忘了一眼,心道:“难道都知道了?”
“见过军帅!邱营帅!”燕无忌恭敬地行了一礼,一身大将气度,就连邱恒也自叹不如,就从刚才两人进门时的态度,也可以看出差距了。
不等燕无忌开口,郝子峰率先问道:“你也知道云中之事了?”
“云中?云中发生何事?”可燕无忌却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
郝子峰与邱恒脸色越发凝重了起来,看这架势,燕
无忌并不知道云中之事,那么他来禀报的事情,就是其他事情了,但就他那脸色,肯定不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