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临近晌午的时候,锦鸿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一番穿戴后走出房间,暖暖地阳光洒在院子的积雪中,鳞光奕奕,照得院子格外亮堂。
好心情总是伴随着好的天气一起到来,锦鸿突然想起小时候经常和燕长风一起堆雪人,那时候她总是会很霸道地抢走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胡萝卜和棉布帽,通通戴在了她的雪人身上,当时确实让锦鸿恼怒非常,为此可以好几天不跟燕长风说话,也不给对方好脸色看。
想着想着,就有了再堆一次雪人的冲动,说动就动,锦鸿找来了一根胡萝卜和一顶棉帽,然后又快速地将院中的积雪堆到燕长风屋子的正门口,身子、脑袋、眼睛、嘴巴,然后又找了两个扫帚做手,就是没有为它戴上帽子,和插上胡萝卜鼻子,而是将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边,用两张纸条分别挂在两只“手”上。
一边写着,“你好姑娘,你家夫君忘记给我做鼻子了。”
另一边写着,“他对我说,让我找你将我的鼻子装上去。”
做完这一切,锦鸿有些得意地拍了拍手,正想离开,燕长风的门就从里面拉开了,只见一位温婉而不失高贵的靓丽女子从屋内缓缓走出,不是燕长风还能是谁。
燕长风的气色相比于昨天,要好上很多,可能是因为睡眠充足的缘故,此时的精神十分饱满,脸颊两边红润的色彩,就像苹果一般,白里透红,身上穿着一件贴身的浅色棉袄,虽然厚实了些,但一点都没有臃肿感,反而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明显。
“一大早的,谁在外面,干嘛呢?”燕长风边说着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抬头第一眼,便看到了眼前足有人高的雪人,眼眸中先是好奇,然后变成了一副甜蜜的欣喜,显然她也想起了以前的儿时时光。
随后目光微移,看到了纸条上的字,不由得嗔怪道:“这个没脸皮的家伙,谁认你是我夫君了。”
“可我也没说我家娘子是谁啊。”锦鸿的声音突然在燕长风的耳旁响起,将后者惊了一跳。
燕长风娇媚地白了锦鸿一眼,然后在锦鸿的注视下,为雪人补上了鼻子和帽子,一边弄一边嘀咕着,“没想到有些人这么小心眼儿,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记得小时候的仇呢。”
锦鸿却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一把将燕长风拉入怀中,将她因为为雪人装鼻子而变得有些冰凉的手捂在胸口,“这可冤枉我了,要报仇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那你想用哪种方式?”燕长风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
锦鸿坏坏地笑了一声,然后俯在燕长风的耳边,悄声嘀咕了两句,惹来后者的脸颊一阵羞红,锦鸿原本以为燕长风少不得又要揪着他的耳朵,说些流氓、sè • láng之类的狠话,却没想到燕长风竟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靠近他的耳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那等我那个走了之后,就让你报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