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洛青瑜满手都是血,她看向追来的周玉笙,手突然灵活的在半空画了一笔,但见洛青瑜就这么毫无声息地从周玉笙眼中消失,周身并无任何灵力波动,并且周玉笙金丹神识禁锢下都察觉不到她消失在何处。
这是什么遁法?
她修为高出一个大等级竟然半点气息都抓不到,要知道元婴真君从她眼前用遁法消失,她也能清晰抓住其灵力波动大概知晓是从何处消失的。
洛青瑜再露面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青木殿。
只有这个地方,周玉笙才不会直接硬闯,她想过自己瞬移回自己的房间,薛师兄在可以帮忙抵御周玉笙,只是看周玉笙如今灵力波动,至少是金丹中期,她又出身天南宗大派,把她带回去可不是会害了薛师兄。
她这用仙界仙术因为灵力的不够的原因又只能瞬移三里,三里出不了青阳峰的宫殿,为了避免周玉笙神识捕捉,她只能选择这青木殿了。
仙术就是厉害,她瞬移过来,外来的守卫竟然没有半分察觉。
偌大的青木殿也不知为何没有伺候的人,洛青瑜看到眼前半张脸布满咒文的宁青玄,她眼中有些复杂,说好了不救才是她最理智的做法。
只是当她真看到宁青玄时,洛青瑜就觉得自己这是干了一件见死不救的坏事。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也不知周玉笙的灵器是什么所做,竟然用灵力止不了血。
洛青瑜上前走了两步,只要将手上的血丢到他嘴边,就可以将宁青玄救醒,都不用她划伤自己。但想起周玉笙的模样,再回忆起因果镜所看的场景,她止住了脚步。
她撕开衣角将手中的伤口包扎了。
“这是你欠了洛青瑜,这辈子你莫要怪我!在你心里,天下苍生比洛青瑜重要,我会替你解救天下苍生,但不想再被你逼入绝境。”
洛青瑜在心里默默说道。
这般做了心里建设,她心里还是生出了个心结,现在命运已经发生改变,宁青玄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日后她也不会给他机会像因果镜那般伤到自己。她要将莫须有的罪孽丢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宁青玄身上吗?
洛青瑜有些陷入心魔之中,她不能这样再想下去了,她让自己盘膝坐下,念了好几遍静心经后才睁开眼来。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情也好,她只要想到‘洛青瑜’绝望的目光,她就不想救他,哪怕他在乾坤界所有人心里,他是一个好人。
洛青瑜虚空画诀,很快就消失在这青木殿。
她再出现的地方就是她上回消失的地方,她突然出现原地,依然没有任何灵气和气息波动,若非眼睛亲眼看到,仿佛这儿空无一人。
周玉笙已经不见了。
洛青瑜神识探入风灵乾坤,风灵乾坤除了多了一副已经装裱好的画后,就没多出其他东西,洛青瑜也不急,她从一旁架子上拿出装信得到盒子,直接带出属于她的信盒。
和上回的信盒相比,这次重了很多,洛青瑜的嘴角不由生出三分笑意,定然是有回信了,而且还是一封很长的信。
她颇为期待地将信盒打开。
这一看过后,她有些失望,元微上神并未多说什么话,就是给她量身打造了一套应敌战技,让她不要妄动仙术,只因仙术消耗灵气过多,一旦不能到达安全的地方,她再无半分余力保命了。
这次信这么厚,是因为都被他写这个战技了,她初看过后,不愧是给她量身打造的战技,能用少量的灵力达到最大的战果,里面还有很多实用的术法,比如瞬移,洛青瑜此次用仙术瞬移,在仙界可以瞬移万里的,到了她手上不过三里还将自己身上的灵力消耗了大半,而这里面的瞬移若消耗一成的灵力就能瞬移百里,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此外还有隐身术,隐匿术,幻术,洛青瑜之前心念念的变幻之术竟然也被元微上神折腾出了修仙版,不过不如仙界那么强罢了,但也足够在修仙界畅通无阻了。
洛青瑜又看到龟息术,敛息术后眼前一亮,这下不用怕旁人知晓她修炼过快了,元微上神出版术法,在修仙界自然没什么人可以看破。这后头还有遮掩自己仙灵体的秘法,洛青瑜嘴角笑意加深,之前留信的忧虑到底被元微上神记挂在心上,这不这一次就全帮她推演了出来。
她现在不用怕在旁人面前修炼了,妖皇在她面前也看不出来她的体制,那么这修仙界她还有何顾虑,日后好生修行就是。
洛青瑜翻到最后,当看到不再是法诀后,她眼中都是笑意。
元微上神和她真是不一样,她把紧要的事情写在前面,他却留到最好。
她若没粗看一回,她都不知道他后头给她留了信。
不过洛青瑜很谅解,元微上神的性子一看就是个不会说话不会亲近人的人,让他给她写信絮絮叨叨,可不是太为难他了。本性如此,让不知与人相处的人去和人交好,这事情比越级挑战要难得多。
他写给洛青瑜的回信确实很短,只说这几日刻苦修行,以及推演功法,并未见外人。
最后,表示他极喜她留的画。
可以了,虽然不如她絮叨的多,也愿意开始和她说日常了。
洛青瑜回过神,元微表示未见外人,她过来的时候遭遇周玉笙追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回忆了一下,她刚到的时候是在去往青木殿的路上。
这么说来,青木殿召她去青木殿,然后在路上遇到周玉笙然后起了什么冲突?而元微上神的性子估摸是不想搭理,又或是感觉要身体互换想找个安稳之地所以想撇开周玉笙?
这青木宫到处都是守卫,甚至她每回去青木殿,采莲都会陪着她,她和周玉笙闹得这么大,为何现在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露面?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蕴宁真君不在,周玉笙身份尊贵,旁的人没有敢打扰她的。
这天南宗未免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