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坏了计划,我都算到你头上。”
想到桃夭今天做那件的事,元以升只觉得头脑都快在脖子上立不稳了。他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问道:“您不安排九婶回都吗?”
黑暗中传来了元辰的一声冷哼:“你有办法让她自愿回去?”
自愿?
九叔这是开什么玩笑,不应该是打昏,下药,各种法子齐上,只要保证九婶能安全回都就行了吗?
难道,九叔还怕九嫂事后跟他翻旧帐?
不过,九叔都没打算劝,那他劝什么,他劝怕也劝不动。
不,若是他劝动了九婶,那……才真要命了。
以升暗暗的抹了一把泪水,委屈地道:“我会尽一切的努力的。”
只听到黑暗中又是一声冷哼,然后……巷子子里没有新的动静。
“您还在吗?”元以升小声的喊了一句,没有得到回答,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九叔只踹了他一脚,就把这件事抹去了。
抬头看到二楼黑乌乌没半点光线的窗户,他那才松的气又紧绷了起来,看住九婶的大任务,可不比九叔现在要面对的那件案子要轻松……
呜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不,都是他的错,若他拼尽一切的努力,再扯上几个叔伯兄弟,多耗上一些时间,相信也是能解决眼前困局的;谁让他偷懒,又胆小怕事,觉着这件事棘手就去打扰了九叔,才招来了九婶。
次日,桃夭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日头都已经偏西了。她想起身,动一下就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折了一遍,重新组装起来的那般难受,低嚎一声,她又摔回了床上,摊成大字一动也不想动了。
要不,再睡半个时辰?
这念头刚起,她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的叫了起来,表示了明显的抗议。
呃,她没起,元以升为什么也没让人来叫她?
难道出了什么事,元以升昨儿可是将计就计去给她换解药了。难不成,他中了他人的陷阱,或者技不如人被抓了?
不对,元辰来了,怎么可能会让元以升遇险?
脑海里飞快地转了几个念头,虽然也有好的,桃夭也躺不住了,忍着酸痛撑起身子下床穿好衣,然后冲向门口。
还没到门边,就听到有人敲门,随后一个女音传了进来:“夫人,您醒了?”听那声音,是跟着她出来的女暗卫玄丽。
“进来。”桃夭忙道,门一开,做丫头打扮的玄丽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木盆进来。靠在木椅上由着玄丽伺候梳洗,她问道:“你家主子还吩咐了什么。”
玄丽手上的活儿没停,仔细地回答:“主子吩咐属下保护好夫人的。”
就这?
桃夭挑起眉,不太敢相信。
刚想细问,元以升爬在门边探头探脑:“我能进来吗?”
“进来。”桃夭懒洋洋喊了一句,一脸幽怨的元以升挪了进来,苍白的脸上那两个大黑眼圈直接将桃夭吓得跳了起来:“你……你在这干嘛,想吓死人吗?”
不干,只是害怕您又一声不响地跑了,他没地儿交差,所以在门口一直蹲着。
当然,这话元以升不敢实话实说,只道:“我这不是怕那些贼子调虎离山,绕回来抓您为质,所以亲自带人在外头守了一夜嘛。”
“他们又来了吗?”桃夭眼睛一亮,马上追问。
元以升摇着头:“没有。”
这件事哪有她想的那以简单,要不然也不至于劳烦到九叔了。
没来,那不是还不能结束了。
桃夭有些失望:“那我还需要继续装受伤吗?”